房门开了。
熟悉的脚步声传了过来。来者身着黑袍,脸上戴着一张可笑的猪头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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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泽兰的手被对方抬了起来,对方的手是冷是暖,他并没有感觉,以他的体质,感觉不到温度。
他只感觉衣袖被撩起,手臂被割了一刀,寒气发作时,这一刀割来,他根本感觉不到多少疼痛,毕竟已经被寒气折磨麻木了,平常寒气不发作时,割来却很疼,不过习惯就好了,也没有什么大不了。
谁叫自己打不过对方,离不开此地。
父母亲友大概还以为他在治病。
沈泽兰数着对方的刀数,待对方割完,抬起没有受伤的手一摸,被割手臂坎坷不平,血液粘稠浓重。真他娘恶心。他冷冷看向对方,对方捏开他的嘴,往他嘴里丢了几枚丹药。
“死了便不好了。”对方的声音很是阴柔。
沈泽兰冷笑一声。
“对我不满意”对方问。
沈泽兰没有说话,对方拽住他的衣领,便是一顿毒打,“你十五便来了,吃我这么多灵丹妙药,我拿些肉,做点我想做的事,不是应当的你还不满再敢如此,便砍了你的四肢,做成人彘。”
沈泽兰道“砍杂种傻逼”
“你在骂谁”
“我在骂你听不清,聋子要不我再说一遍”沈泽兰冷笑连连。
忽而,他发现这道声音并非来自猪头人。这道声音极为磁性,带着男人的阳刚之气,似乎在哪里听过。
沈泽兰头疼欲裂,眼前景象骤然破裂,他下意识闭上眼,头疼缓解了许多,待头疼彻底缓解时,眼皮不知为何变得极其沉重。
他竭尽全力睁开双眼,周围景象变了。
映入眼帘的是深青帐顶,帐顶中心悬着一枚精巧香包。
沈泽兰缓了缓神,侧头看去,只见一个俊朗青年坐于床边,再往前看,地面铺着厚厚的白狐毯,价值连城的海潮珠串做了珠帘,紫铜鎏金香炉燃着清冽的香,房内置有桌椅板凳,另有无数珍贵摆件。
沈泽兰定住了。
俊朗青年抬手摸他额头,“做噩梦了吗”
沈泽兰认出青年的身份,他眨了眨眼,分不清自己是被打出幻觉了,还是梦回当年,现在彻底清醒了。
“李大夫”谢阳曜站起身,喊道。
李大夫快步走了进来。
谢阳曜将沈泽兰的情况同李大夫说了,命他查看沈泽兰身体状况。李大夫给沈泽兰把了脉,摸着胡须,道“我去熬一副安神补脑药给沈公子服用。”
谢阳曜道“麻烦李大夫。”
李大夫告退,转身离开。
谢阳曜坐至榻边,握住沈泽兰的手,低着头,道“没事了,你莫怕。”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些许哽咽,沈泽兰顺着他的手往上看,注意到他的眼眶红了。
沈泽兰此刻终于确定自己是梦回当年,现
在彻底清醒了。他舒展眉眼,拨开对方的手,抬指点向对方的眼尾。
“究竟是你怕,还是我怕没用。”
谢阳曜道heihei抱歉。”应是觉得丢脸,他扭过了脸。
沈泽兰见状,想要起身,尚未起身,谢阳曜正过头,将他按了回去。
“你之前情绪波动太大,且忽然爆发出一股难以想象的力量,导致胞宫受到刺激,出血。李大夫已经给你治疗过了,现下,你需好生休息。”
沈泽兰下巴挨着柔软被褥,他细思谢阳曜的话,精准无误地抓住对方话中重点。“我爆发了一股难以想象的力量”
“是。”谢阳曜道,“现下瞧不出什么原因,日后倘若哪里不舒服,定要同我说。”
沈泽兰应下,随即,模糊地想起身体爆发力量时的场景,那时,那股力量似乎把谢阳曜冲了出去。他的目光落在谢阳曜身上,观察对方哪里受伤了。
谢阳曜弓起手指,一面遮掩泛红眼眶,一面道“皮糙肉厚,没事。你此次受难,全因为我,且放心,此事定会同你有个合理交代。”
沈泽兰腹部已经不疼了,他深深看对方一眼,挪到床里,撩开雪蚕丝被,道“上来。”
谢阳曜顿住,直直看着他。
沈泽兰道“你身为我男友,陪我睡会也不行”
谢阳曜回神,脱了靴子与外衣,躺到沈泽兰身边。他有些局促,躺着便是躺着,再无其他动作。沈泽兰挪动身体,紧贴着他。
薄薄一层衣服根本阻挡不住沈泽兰的体温与身体软硬,谢阳曜清晰感知到这些,他绷紧身体,侧头垂眼看向对方,未想对方也正看着自己。
视线相撞,谢阳曜率先收回目光,方才收回目光,对方便抓住了他的手,“你想不想亲我”
“什什么”谢阳曜惊得再次投去目光。
沈泽兰指尖摩挲对方粗糙指尖,笑道“想不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