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觉能感觉到这代表着友善。但她还是没有放下戒心。
女人在她面前坐了下来。她穿了一身昂贵干净的衣物,但她还是学着女孩的样子,坐在了一些凌乱肮脏的秸秆上。
女人手里拿了一样东西,女孩不知道那叫蓝子。
年轻女人打开了竹篮,从里面拿出来一样东西,递给女孩。“吃吧。”
女孩警惕地看着她,却不敢伸手去接。
她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她平常吃的食物,除了冷硬的馒头,就是抽了芽的红薯。
年轻女子的手在半空中尴尬地悬了好几秒,但她也不生气,只是默默地把手收回来,将那个牛肉馅的包子掰成了两半,自己咬了一口。
她的手很白净。女孩疑惑地看着自己的手,自己的手背上有一些鳞片,但她的没有。
女孩闻到了香味。她已经很久没吃东西了,肚子饿得咕咕直叫,眼神不住地看着那个那年轻女人。望着她手里剩下的半个包子,女孩不争气地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咽了咽口水。
那年轻女子微笑地看着她,善解人意地把那半个包子递了过来。
女孩警惕地盯着她,似乎是在做思想斗争。
终于,女孩还是经不住这种前所未见的香味诱惑,小心翼翼地朝她走了过去,谨慎地伸出手,一把夺过那半个包子,然后躲回墙角狼吞虎咽了起来。
年轻女人面带微笑的看着她吃完。女孩不知道有多久没进食,就连手指头上的油渍都舔食干净了,这才意犹未尽的抬起头来看着她。
年轻女人打开了手边的竹篮,又从里面拿出了一个肉包。这一次,女孩没有过多的犹豫,迅速接过吃下了肚。一来一去,吃了五六个包子,她终于心满意足了。
虽然她还是不明白,年轻女人为什么会忽然闯入她的地盘,但这时她对年轻女人的戒心已经放下了大半。年轻女人温柔地看着她吃完,从袖子里摸出一块干净的丝帕,上面带有淡淡的玉簪花香气。
她用这块丝帕,给女孩擦了擦嘴,随后张嘴说了些什么。
女孩疑惑地看着她。她长期独自被关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地下,不会说话,也不太能听懂她在说什么。
年轻女人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温声又说了句什么,随即摇摇头,示意她没有关系。
坐了一会儿,女人走了。临走前,她告诉女孩“我明天再来。”
第一天,她果然来了,又带来了不一样的食物。坐在一起,给女孩换了新衣服,替她梳头。女孩注意到他们有着一样颜色的头发,于是高兴起来,口中不断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朝她比划着什么,想让她看。
女人告诉她“我是你的姐姐。”
“姐姐”女孩蹩脚的模仿着这个词语。她并不能不理解这其中的含义,只是觉得这个叠词易于模仿。寻常孩子开口说的第一句话,通常都是“妈妈”,而女孩没有见过自己的母亲。她学会的第一个词语,是“姐姐”。
以后的日子里,“姐姐”果然每天都来,给她送来新鲜的、热腾腾的食物,陪她说话。渐渐的,年复一年,女孩逐渐能够听懂她的语言了。虽然她还是不能准确地开口表达,但对姐姐说的话,她可以听懂相当一部分,并且依据自己的心情做出回应了。
姐姐开始给她讲故事,女孩每次都听得如痴如醉。她从小在这里长大,从来没有见过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子,每一次都如同进入了一个崭新的世界。她以为姐姐也住在地下,这些故事都是姐姐自己编的。
再大一些,姐姐开始教她写字。
惊heihei鸢heihei”
“叶惊鸢,这是我的名字。”女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