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是狗咬狗一嘴毛,且看老婆子闹到甚么时候,再且看小程氏能装贤惠到甚么时候!”
她吩咐众人道,
“你们看热闹便热闹,可不许掺和进去!”
众人都应道,
“大小姐放心,如今闹得正欢呢,我们可不去惹一身骚!”
“嗯!”
武馨安点头,起身去了书房练字,虽说是在家休假,但每日练功不能少,一早起身用罢早饭,便要练一趟拳,之后练字,背那图上的穴位,午后小睡一会儿,再练一趟拳后,就可出去走一走,有时去街面上转一转,有时到医馆见金大夫,再请裴赫教字。
她前世杀猪,无有机会学习文武艺,最是羡慕那些读书的小姐,练武的少爷,如今得了机会她自然是格外珍惜。
且武馨安可是听苗师傅说了,练武需得从小练起,待到年纪大了,身子骨都长硬了,便是再下十倍的苦功,那也事倍功半,难以成大器了,她如今年不小了,再不练便当真晚了,因而她每日里是勤练不缀,生怕错过了时机再也追不回来了!
她如此刻苦倒是让金大夫十分赞赏,点头道,
“小丫头有这份毅力,日后必有大成就!”
这厢又在心中暗叹道,
“这丫头先天不错,但后天练武太迟,只可惜我精通药理,却是不长针灸,要不然……倒是能用行针辅以药物,助小丫头打通经脉……便可弥补这后天的不足……”
想到这处却是忆起心里最恨的那人来,不由恨恨道,
“当年师父说他悟性好,将那天罡一百零八针传给了他,谁知他转身却投了锦衣卫,若是不然……倒能让他施针!”
想到那人和这阵子隔三岔五送来的信,金大夫的脸立时由睛转阴,对武馨安道,
“裴赫在里头,你自去寻他吧,老夫还有病人!”
武馨安见这老头儿一时阴一时晴的,只当他脾气古怪倒也不以为意,笑眯眯进去了,裴赫见她来了,也不多说,将早写好的字帖递给她,
“这是今日的……”
武馨安接过来认真看了看又跟着念了两遍记在心里,见裴赫拿着医书看得认真,有心想走又觉着拿了人东西便走,甚有些过河拆桥之嫌,便随口闲聊道,
“金叔今日的心绪似是不好?”
原想着裴赫多半是会冷淡摇头以做不知,没想到他看了她一眼应道,
“金叔这阵子一直有些心绪不宁,有人从京城送了几封信过来……”
武馨安没想到他能回应,倒是来了兴致,问道,
“甚么人写的?”
裴赫摇头,
“不知晓,似是京城里来的……”
“京城……”
武馨安记得金大夫有个女儿嫁到了京城,
“难道是女儿来信了?”
裴赫摇了摇头,
“不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