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忘了……前头这倭寇被捉进了衙门大牢里,是谁把他救出来的?”
众人一听这才想起来,立时个个脸上都变了颜色,杜鹃忙道,
“大小姐的意思,那倭寇还有同伙……可……可……这都逮着一个了,难道还有人来送死?”
武馨安想了想道,
“我觉得这事儿吧……前头三起案子还有最后父亲捉着那一起,他们选的都是富户人家的女子下手,怎得今儿晚上会跑到我们官家来了?”
众人听了都是茫然摇头,
“不知晓啊!这倭寇行事乃是最无人性,许是一时性起?”
武馨安坐在桌前,以手托腮,皱着眉头道,
“我觉着那倭寇多半是因着前头父亲擒了他,被同伙救走之后,便来我们家复仇的,所以……说不得他那同伙也会做如是想呢?”
这里头还有一层武馨安怕讲出来吓到她们,那倭寇看杀人的手法,乃是心理极端变异之人,这类人多半心胸狭隘,睚眦必报,他们父女捉了那倭寇两回,只怕人家已经将武家人恨上了,此时说不得那倭寇的同伙正躲在暗处,暗戳戳想着怎么报复呢!
她也不用多说,只前头的话已经让众人吓的六神无主,关妈妈急道,
“这……这当如何是好,大小姐……我们还是快派个人去报给老爷,让老爷多派些人来守着吧!”
武馨安摆手,
“还是那句话,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我们这样日防夜防要防到甚么时候……更有,护院都是外男,在后宅里也不能长久的呆着……”
想了想道,
“还是如前头一般,睡在柴房吧,这房里的布置仍是照着前头不变……”
众人听命,果然又将之前的布置恢复,之后看着天色渐亮,武馨安才这去了柴房倒头就睡,只没睡上一个时辰,便被人关妈妈给叫醒了,
“大小姐!大小姐!”
武馨安把脑袋往被子里缩,
“关妈妈……别吵我!”
关妈妈应道,
“大小姐也不是老奴想吵您,可老夫人那头派人过来了……”
武馨安眉头一皱,把脑袋露了出来,气道,
“那老婆子怎得专会磨挫人,我这儿正困着呢,把人打发回去,就说是我睡着了,叫不醒!”
关妈妈可是不敢,忙哄她道,
“好小姐,我们且先撑一撑,老夫人派了人过来,必是要问一问昨儿晚上的事,昨晚上那般大的事情,也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的,自然还是要大小姐过去亲自解说的!”
武馨安恼道,
“不过就是抓了一个倭寇,有甚么好问的,抓着便成了,难不成她问了,她也能抓一个?”
关妈妈哄她道,
“这样的事儿,只我们家大小姐能做,慢说是老夫人,便是我们这后院子所有的女人加在一块儿也没有大小姐您能耐呀……您就过去给她们讲讲,也让她们知晓知晓您的厉害!”
这厢一面哄着她,一面将人给推起床,与守在一旁的两个丫头七手八脚的穿上了衣裳,便由杜鹃陪着她去了冬蕴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