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御的确出宫了,只是出宫后没多久又借着月色折回宫。
这个时辰,
相较其他或准备歇下或已经歇下的宫殿,祭司殿灯火通明、走廊更是频繁有宫人往来走动,
南宫御没有靠祭司殿太近,颀长伟岸的身形藏匿在树影中,
视线落在祭司殿右手边最后一间房屋其中一扇紧闭的窗,久久未曾移挪。
“咯吱。”
窗不期打开,
回来后独自在屋里气得胸闷开窗透气的宋卿,美眸这么不经意间一抬,
哎,
冥冥之中、该死的缘分,两人目光就这么在夏夜皎洁的月色下对视上。
宋卿“”
谁来告诉她,是她眼花了还是眼瞎了还是被南宫御那厮气得都出现幻觉了
遥遥相对,
几个呼吸后,屋门打开连带着响起淼水训斥人的嗓门,
“死孩子大晚上的不睡觉你去哪再敢爬宫墙偷跑出去和上官摇那孩子逛青楼信不信为师抽你”
月光下,
宋卿利落的身影一个趔趄差点没从半空中摔下去,也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
师父您真不必这么大声,原本去质问的那股气势汹汹的劲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无由来的心虚。
和阿摇去逛青楼也不是什么稀罕事,
值得一提的是两年前她与阿摇去风月楼那次,出于好奇点了小倌儿。
咳,
这事除了她们两人暂时还没有第三人知道。
那边,树影晃动,好似只是晚风带起一般无半分不寻常,
换上祭司长袍的淼水双手掐腰,瞪着两孩子消失的方向撇嘴,“死孩子,不知所谓。”
真以为没人察觉啊
司马真走来,只当什么也不知晓,剥开糖纸把一颗糖送到淼水嘴边,温声,
“阿姐莫气,小心伤着嗓子,这是我近日做出来的润喉糖,特意做成阿姐喜爱的甜味,尝尝。”
淼水就着司马真的手就把糖吃了,滋味果然是甜的,
眯起眼睛眼中似有星月万千,抬起一只手揉乱司马真垂着的墨发,
“还是我们阿真贴心,天色不早了回屋歇着吧,阿姐观天相去了。”
说罢转身迈步往观星台走去,宫人见此朝司马真恭敬知会一声,
便那些按灭宫灯烛火的物件,将祭司殿的一盏盏宫灯烛火熄灭,好让淼水能更好地观天相。
屋檐廊道下,
司马真挺拔清瘦的身形负手而立,独独藏在宽袖中的手指蜷起,
试图从指尖一遍又一遍感受,方才阿姐唇瓣一扫而过残留的余温。
、
御花园这边,
假山石后,只有手指细长的小溪流水声潺潺,夜晚的风卷着花和草木的清香拂过人鼻间,
“呱、呱、呱呱呱”
不远处的荷花塘传过来一阵阵蛙叫声,无形中缓解当下微妙的气氛,
气闷、心虚、欢喜交织,宋卿终是耐不住性子沉不住气开口,
“这个时辰你不回太子府,来祭司殿做什么”
同时心里有个小人在呐喊,解释啊哄我啊平时不是很能洞察人心吗看不出来我生气了吗
流水声不大不小,两人说话声放轻再放轻的话水流声就刚好能盖住两人的声音,
月色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