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是要当着本宫的面教训本宫的宫女么?”
宋卿这不轻不重的一句很是及时,及时地让佩嬷嬷接下来更难听的话卡在喉咙,
满心不甘愿憋了回去,转过身低眉顺眼胸口却是有一团火上不去下不来,
可面前这位是备受皇上盛宠的皇后娘娘,不是一个小小的贱婢,只能忍气吞声道,
“回娘娘话,在老奴家乡女子怀着身子就是不能吃海物,若是吃了极容易滑胎,
当年太妃娘娘怀王爷时,不管是头三月还是后七月都是半点海物不沾,这才顺顺当当诞下王爷,
老奴不知娘娘您吃了为何没事,许是因为娘娘您身子好,我们王妃身子不好,
也是好不容易才盼来小世子,太妃娘娘千叮咛万嘱咐要老奴照顾好王妃,
老奴适才也是一时情急这才失了分寸逾矩,老奴该死老奴该死,娘娘若是责罚老奴绝无半句怨言。”
面上嘴上都在伏低做小,字里行间却是半点尊卑也无,
甚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袁黛惜身子不好,也不忘处处提闫太妃和小世子,
里里外外想透露的意思,无外乎是我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王妃为了小世子。
宋卿笑了,本就是生得美艳的一张脸笑起来更是惹眼极了,一字一句从红唇轻吐出,
“嬷嬷既如此说了,那本宫也就却之不恭了,本宫平生最是不喜对主子指手画脚没有规矩的奴才,
圆儿,把嬷嬷请出去,让嬷嬷在外跪着,跪到本宫与黛惜用完早膳为止。”
圆儿等的就是这句话,借着福身低下头的功夫抿了抿嘴控制住自己没笑出声,“诺!”
言罢也不给佩嬷嬷再说话的机会,眼疾手快地点了佩嬷嬷哑穴,
再即对使劲张嘴吧却发不出半句话的佩嬷嬷灿烂一笑,就把佩嬷嬷给提溜了出去,
没错,
是提溜,提溜着后衣领子跟提溜小鸡仔一般的提溜。
、
早朝毕,
袁黛惜是和南宫渝一道进宫的,一散朝自然要跟南宫御来后宫接人,
“这次多亏了皇嫂,否则我这辈子都别想当爹了,说来也是可惜,
你我是血脉相连的亲兄弟,不然给两崽子订个娃娃亲,也不失是一桩美谈。”
一下朝,南宫渝就没了在朝堂的正经模样,也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把水墨扇子故作风流地扇着。
“你把自己孩子当崽子?”
南宫御目不斜视,高大轩昂的身形大步穿梭在御花园,半点没有为春意盎然的御花园驻足停留的意思。
南宫渝被噎了一下,讪讪将扇来一阵阵清晨凉风的扇子收起,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
何况身处鸟语花香的御花园更是开怀,遂一边解释一边打趣道,
“这不是第一次当爹难免激动过头,皇兄你与皇嫂不也是一口一个什么粉团子叫着。”
他这好歹还是个崽子,团子是个什么鬼汤圆还是粽子?
声势浩大的皇帝仪仗很快回到凤鸣宫,踏入前院绕过簇簇玫瑰环抱的假山流水,
兄弟两人便与厅堂里的妻子眼神对上,通身的气息不约而同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