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恨沧桑难平,纷扰何得康宁。”
帝王这一声尤为冷肃,随着初春凉风一一卷进将士耳里,南宫御漆黑眼底可见杀伐,
“成者为王败者寇不假,然我大渊对东辰有恩东辰却恩将仇报,昔日派妖妃乱我朝纲,
夺我大渊城池杀我辱我大渊子民,如今依然贼心不死骚扰我朝边疆,可见狼子野心犹在,
寡人知诸位上有父母下有妻儿,然国泰方民安,国破则家亡,
今日,寡人在此与诸位将士共饮,送众将士出征,亦待众将士凯旋!”
话罢,
以宇文棣为首数以计万的将士手中长矛高举三下,偌大的军营场地霎时回荡震天的怒喝:
“杀!杀!杀!”
“出征!”
帝王裹着雄浑内力的声落,长鸣号角声与沉闷震耳击鼓声四起,隐有冲破九霄之意,
脚步马蹄激起尘土飞扬,大渊玄龙旗帜首当其冲,大军浩浩荡荡随统帅行出军营大门。
高台下一处,
宋卿看着随大军离开渐行渐远的马车,拧眉久久不能舒展,
小老婆子执意要去边疆,甚至这两天为了不听她劝说都避着她,
现在唯一值得慰藉的,也只有她刚刚以血为祭窥探到的几个片段,
军中造出火药东辰蛊人不再是威胁,抛开蛊人这一麻烦东辰兵力于大渊而言不足为惧,
更何况他们还有扶胤这颗誓要复仇的棋子在,至于老婆子的安危她无力窥探更没办法卜算,
师父比她道行高不止一星半点,同行间不好卜算或是窥探比自己道行高的人,
尤其是在对方不想让你知道的情况下,刚才她尝试两次都以无果告终。
“给寡人。”
宋卿沉浸在自己思绪,南宫御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带着DH从高台下来,
接过圆儿手里的小瓷瓶,牵过妻子的手洒上止血消炎的伤药粉,
指尖传来凉意宋卿思绪回笼,看着给自己割破的手指上药的男人,杂乱的心神稍定,
“走吧,母后还在外边。”
她以血为祭的时候不宜太多人在场,也是南宫御不放心才让圆儿在门口守着,
大军出征太后无需到场,这次会跟着出宫也是因为小老婆子。
“嗯。”
简单包扎好宋卿手指的伤口,南宫御将人揽入怀离开,只字未提窥探出的天机如何,
若是大凶之兆事关王朝存亡祭司自然会与帝王提,若是其他祭司便不宜和帝王提起,
好比一个人若是提前知道自己能考上名牌大学,那还会不会按照原来的学习计划刻苦就不一定了。
“皇嫂。”
夫妻两人刚出现在众人面前,南宫海棠就着急地迎上前来,这一声皇嫂可以说诚心诚意,
宋卿眼尾上挑起,说不意外是假的,南宫海棠不喜欢她这件事她心知肚明,
“何事?”
懒散成性的嗓音相较寡淡,不和一个正值及笄之年的小姑娘计较归不计较,
笑脸相迎就免了,大神棍没有热脸贴冷屁股的习惯。
“我、我……”
南宫海棠捏着绯色袄裙袖口低下头,因为宋卿这不冷不淡的态度显得有些局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