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鉴湖笑得狡黠,“方大人此言差矣,方大人说的是谷雨开战,
下官说的也是谷雨开战,既都是谷雨开战,说明下官想的和大人说的一样,何来曲解一说。”
方大人脸色铁青,同在朝堂知道洪鉴湖气人的本事不少,重重冷哼一声宽袍宽袖大力一甩,
“洪大人执意如此,本官多说无益,一切交由皇上定夺。”
很快又有大臣出来说话,“皇上,臣以为方大人的担忧不无道理,上官少将军已从边疆回京,
如今边疆曹矛做统帅镇守,曹将军虽排兵布阵的谋略过人,
但终归不似少将军自小在老将军身边耳闻目染,任副将一职不过三年,
东辰此次蛊人威力更比往日,我军若是没有万全的准备实不宜开战。”
大臣你一言我一语完成谷雨开战的居多,南宫御看向今日本该待在家中却出现在朝堂的上官宏,
“上官爱卿率兵多年曾也经历过东辰的蛊人,爱卿以为,我军近月研制的火药威力可否摧毁蛊人。”
殿内又是一静,
军中在研制所谓‘火药’一事他们都略知一二,这是几月前皇上突然提出的,
说是祭司在一本古籍所发现之物,杀伤力巨大可在瞬息之间伤百人,
亦可将巨石炸碎,数月方能挖通的山路也能在呼吸间完成,
诚然,皇上这口中的火药威力令他们大受震撼,可在此之前闻所未闻如此神通之物,
难免叫人半信半疑,再者这只是祭司从古籍所看,能否让他们大渊研制出还未尝可知,
以至于刚提出来那段时间还有大臣时不时问问上官宏,日子一长,
大臣们也就将这听着就像是忽悠人的玩意给淡忘了,偶尔响起也只会摇头道一句天马行空,
未曾想今日帝王又在朝堂重提起,且听着话的意思,军营还真将这玄乎的火药造出来了?
一时,
大臣们纷纷惊奇地向上官宏看去,心也隐隐因激动而颤动,
若那火药真如皇上所言那般神通,别说是东辰有力大无穷行尸走肉的蛊人,
就算是有刀枪不入的蛊人,他们大渊也有底气与之一战。
上官宏在百官行去的注目礼上,大刀阔斧走出,声如洪钟中气十足,“回皇上,绰绰有余!”
没有多言,只一句绰绰有余在偌大的勤政殿内久久回荡,
百官们绕是还没人见识过火药的威力,仍然张了张嘴说不出半句话,
不为别的,就为上官宏当下这副容光焕发宛若重获新生的模样。
“不知诸位同僚寅时三刻左右,可有听见城外传进京中的一声异响?”
上官宏身形魁梧高大,在用眼神请示南宫御得到首肯后,
转过身朝堂众大臣问起,满脸的荣光任谁来了都能看出他眼里压抑的欣喜若狂。
“下官听到了。”
洪鉴湖最先接话,皱眉思忖少顷给出形容,“那声好似炮仗声,
我那时正好起身,以为是西街百姓家有喜事或是哪个皮娃子,倒是未曾想过是从城外传进。”
“老夫也听到了,也以为是炮仗。”一上了年纪的武将道。
“下官住的宅院离城外近,听到时还以为是地龙翻身,放下碗筷拉着内人往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