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发现让宋卿张嘴的话犹豫不决,再三斟酌后方才问起,
“师父,您与东辰祭司……有过仇?”
本想问两人间是不是有什么渊源,不过当下情况还是问有没有仇更合适,
左右她话里带着点玩笑的性质,小老婆子不想回答随口胡诌个借口便是。
“为师我这样好相处的人能和人结啥仇,没有的事。”
淼水低头在花花绿绿的大棉袄胡乱地掏出一块芝麻糖,胡乱地剥开吃进嘴里眼神闪躲,
把黑芝麻糖块咬得咯嘣脆响,也不看人只盯着燃烧着火星子的炭火盆呢喃自语,
“算是故人吧,几十年不见的故人了。”
这副模样就连宋爷爷宋奶奶也看了出不对劲,两老互相看一眼,
宋奶奶朝孙女轻轻摇头意思让孙女别再往下问,淼水妹子明显不愿意多说,不好为难人。
绕是奶奶不暗示宋卿也准备就此打住,从未见过师父为一件事如此失神,
心里还真是有些不是滋味,随手拾起木棍拨弄炭火,看着星星点点的橘黄色火星子,
也不知怎么地,脑海里浮现那日在慈宁宫母后说的那句话,
‘捡到你是她的福分。’
母后说这句话时似有深意,然她当时并不明白母后话里的福分二字从何而来,
在她认知里老婆子爱接触新鲜事物,最爱自由自在的日子极不喜被束缚,
这样的一个人,某天突然捡到个还在襁褓里吃喝拉撒都只会嗷嗷哭的孩子,
设身处地想想,当时的她对师父而言何尝不是种束缚和累赘,所以福分两字,她真不敢当。
抬眸,
入眼仍然是淼水看着的炭火盆内火星子缓不过神的模样,红唇微抿,或许她该往母后宫中去一趟。
…
另一边,东辰,黄昏时分,
大渊有十里长街东辰亦有十里长街,且长街每一处的地段划、房租宅院构造,
甚至是官府如何管制等等诸如此类都与大渊如出一辙,不仅如此,
放眼看去百姓穿的服饰吃的用的物件,都有大渊风土人情的六分影子。
此时,
一座戏楼内,一下午的几戏刚刚唱完,一个个听客看客一边回味说着一边走出戏楼,
“集兄你说这几日怪不怪,京中大小五家戏楼,家家都跟不要命似地唱这什么叛国戏,
戏里边唱的与当年国公府一模一样,就是这里边国公府叛国是假被冤枉是真,莫非……”
“海兄!”
那人越说越没顾忌身边友人见状忙出声叫住,低声提醒:“人多嘴杂,海兄不可妄言。”
名叫海兄的男子回神,见周遭没人往他们这边看,给友人使眼色两人心有余悸地溜了,
然说这些话的也不止这两人,从戏楼出来十个就有八个嘴里在说着国公府,
“这都好几年过去了,怎么突然就有戏班子出来为国公府喊冤了?”
“谁知道呢,这些都是大人物的纠葛,我等这些鱼虾就当戏听听也就忘了,过好自个儿的日子就成,可不敢深究。”
“唉,无风不起浪,昨个儿官府一走就是两家戏楼,听说昨夜还在东街那家戏楼守了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