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这么多年以来。大小姐都被老爷夫人视作掌上明珠,
含在嘴里怕化捧在手心怕摔地娇惯着,他才会有此一问。
可小厮低估许昌吉这次的决然,许昌吉闭了闭眼抬脚继续往前走,
“不必,让她发泄发泄也好,长痛不如短痛。”
说归这么说,许昌吉还是怕女儿会伤了自己,回去后不久许母便带着贴身嬷嬷过来可仍无济于事,
从摔琴到回屋子关上门摔东西,柔音已经把自己反锁在屋里约莫有一柱香的时间,
“扣扣。”
许母肩上裹着毛皮披风,抱着汤婆子轻声扣响屋门尽量缓和自己的语气,
“音儿,你把门给娘开一开可好?你就算是不想与娘说话你让娘看看你也好,
这样一直不出屋也不愿意喝水吃饭身子如何能算得住,娘为你熬了糯米粥你不是最喜欢了吗,多少出来尝几口……”
绕是许母在门外再如何劝说屋里边也毫无动静,哪怕是一点点声音也没有,
许母柳眉蹙起心中升起一丝不好地预感,看向几步远低眉顺眼规矩站着的夏荷,
“夏荷,大小姐这两日可有像现下这般?”
被点到名夏荷下意识护住胳膊瑟缩下,又赶紧松开福了福身如实回话,
“有的夫人,大小姐这两日很多时候都是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不吃不喝,
您与老爷来的几次,是恰好赶上大小姐从屋里出来。”
许母眉心蹙紧,知女莫若母,大约能猜到女儿私下里对贴身丫鬟做过什么,
摆了摆手让夏荷退下,看着紧闭的屋门不知怎么地整颗心无由来揪紧惴惴不安,再次伸手,
“音儿,娘实在是放心不下,你应娘一句,否则娘就要差嬷嬷她们将你屋门撞开了。”
话落挺久里屋里也没传出一丝动静,许母心底那股无由来地不安愈浓,不再犹豫出声吩咐,
“嬷嬷,你们将屋门撞开。”
说这句话时,许夫人的声音已有颤抖之意。
“是夫人。”
“夫人,您站远一些,莫要伤了您。”
在琴园伺候几个粗使嬷嬷哪敢怠慢许母这个当家主母的话,忙声应下又出言关怀,
说罢不用许母再说什么,便合力往紧闭的屋门撞去。
“peng!”
四五个粗使嬷嬷一起,仅三两下屋门就被撞开发出peng地一声响,
许母顾不上因惯力作用在地上摔成一团的嬷嬷,步履匆匆越过门槛往里间走,
不等几个粗使嬷嬷你扶我我拉你从地上爬起来,里间就传出许母一声惊呼,
“音儿!”
只见床幔之下,柔音平躺在床榻一张姣好的面容血色渐失,
而她落在被褥的一只纤细皓腕上,正吸附着一只因大口大口吸血,
身体跟着一动一动地蠕虫,蠕虫细长呈白色,可眼下却是能肉眼可见那白色虫体内,
隐约透着一条猩红,且随着蠕虫不断得吸食血液细长地虫体也有慢慢变大的趋势。
“音儿!”
爱女心切,许母顾不上想蠕虫因何而来又是何等骇人之物,
便想过去将吸附在女儿皓腕的蠕虫赶走,可却被跟上来的夏荷紧紧拉住,
“夫、夫人,那虫子好似在吸大小姐的血,您、您不能过去以身试险,若是老爷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