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因为对自己和爷爷未来生活的不确定,时不时不安地掀开马车帘边角,
一双明亮清澈地眼睛东张西望,看着一路行过熟悉的街道五味陈杂,
不想让身后的爷爷跟着担心,独自攥紧车窗边沿试图镇定下来,
直到马车穿过人声鼎沸的街道,一路往北周围的环境一点点变得安静时,
小姑娘才终于意识到不对,眼看着他们离肃目巍峨的皇宫越来越近,心跳都跟着加快了,
“阿圆、哥哥。”
“怎么了?是不是马车太颠簸不舒服,那我赶慢一点。”
有之前肉包子的交情又见这么小的孩子能有如此孝心,圆儿还是心生怜惜的。
“不是。”
小姑娘摇了摇头,小心翼翼抬头看眼皇宫的方向害怕多过于敬畏,轻声问起,
“阿圆哥哥,我们是要进……皇宫吗?”
“是啊。”圆儿应得很快,不过对小姑娘一声声乖巧的阿圆哥哥还是有些想笑,
总觉得听着怪怪地,想着这些以至于也没注意到身后小姑娘此刻煞白如纸的小脸,
“咳咳,月儿,来,到爷爷这边来坐。”
同样身着一身破衣烂衫的老人拍了拍身边的座位,对着背对着自己浑身僵硬一动不动的孙女道,
圆儿这才知道小姑娘还有名字,月儿,想来是因为她手上那醒目的红色月牙形胎记起的,
别说还满好听,自己是圆儿她是月儿合在一起岂不是正月十五的圆月?
“月儿啊,爷爷知道你害怕那天菜市口瞧见的,可你要明白那些都是该杀之人,
咱们没做过亏心事也没害过人,皇上是好皇上就算是真瞧见我们,也不会害我们,别怕,啊。”
老人劝导孙女和蔼的一番话从身后传进耳里,圆儿跑远地思绪瞬间回笼,登时嘴角抽抽,
皇上的恶名,竟然已经到了人人皆知谈之色变的地步了吗?
回了皇宫,
宋卿便将小姑娘和她爷爷的去处,交由圆儿一手安排,
至于兰花木牌的事,在带着小姑娘回窝棚的路上已经问明白,
兰花是从别处挖回来的,至于带在泥土里的木牌在宋卿隐晦的旁敲侧击之下,
得出的结论是月儿完全不知情,顺藤摸瓜寻找浊气的线索自然也就断了。
…
酉时,
夕阳的余晖挥洒,将整座凤鸣宫笼罩在浅金色的光晕中,
许是知道她今日临时出宫的事,南宫御今天回来得特别早,
提前用过晚膳,夫妻两人沐浴过后腻歪在寝宫外间聊聊天,提起月儿的天生神力时,
南宫御扬了眉宇,寡淡的神色间明显多了份兴趣,放下手中翻看的折子看向怀里的女人,
“卿卿说得可当真?”
一个常年吃不饱穿不暖的瘦弱的小女孩,轻松接住十几个成年男子挥过去的木棍,
怎么听怎么觉得匪夷所思,没有一星半点的说服力可言,
“我没事拿这种事寻你开心做什么,嗯?霍施主。”
宋卿枕在男人爆发力强悍腹肌上取暖的双手,挠痒痒似地捏了又捏,
摸一摸哪一块手感最好,方便待会她张嘴咬留下个暧昧的吻痕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