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皇后娘娘。”
月满接过凤钗,一直到看着苏周和黎雪将宋卿送离开手中握紧凤钗的力道都未曾松开,
她知道,往后这根凤钗便是自己在府里能过得轻松自在一些的仪仗。
朴实无华的马车,在苏家一大家子人的目送下缓缓驶离苏府后门,
往东街花市的方向而去,虽能再找到浊气的几率很小,
不过既已在宫外,抱着侥幸的心理顺道走一趟看看也无妨,
马车内,
宋卿琢磨时间差不多,便从袖口拿出帕子打开细细察看木牌,
圆儿也大着胆子好奇地凑过来看,越看越觉得惊奇,
“娘娘,木牌上刻的这些小字是什么,怎么和您适才画的符那么像,
这木牌是铁做的吗,奴婢怎么瞧着这铁颜色黑中还透着红?不会是什么血吧?”
说到最后小丫头也不知道脑子里脑补了什么,隔着棉袄戳了戳手臂浑身一个激灵儿把自己吓到了,
“不是血。”
宋卿指腹摩挲木牌,如果没看错的话她手里这块应该是玄铁,
国库里有一批用玄铁锻造的长剑弓箭和匕首,为历代大渊皇所用,
南宫御那把玄铁长剑现在就挂在帝王行宫,削铁如泥十分锋利,
不过很重就是了,没点内力傍身的普通人还真就拿不动,
包括那把弓箭,先皇晚年沉迷美色享乐龙体亏损厉害,
一次秋猎时根本拉不开那把弓,那场面可想而知堪称帝王大型社死现场。
圆儿没近距离观察过帝王的玄铁剑,所以也不知道其中的门道,舒口气拍了拍胸脯,
“不是血啊,那就好那就好。”
而在马车驶离后,
苏家后院苏周整个人紧绷的神经松懈下来,转身犀利的目光落在几个妾室身上,
四个妾室被自家老爷这样的眼神给吓了一跳,她们不同于苏夫人,
娘家没权没势自身也不会什么,嫁了人只能以夫为天,互相看一眼纷纷朝苏周围过来,
“老爷,您怎么了这是,可是妾身们方才在皇后娘娘面前有哪里不合礼数?”
二姨娘也就是柳氏,小心翼翼地靠过去挽住苏周的胳膊低眉顺眼道,
苏周是典型的大男子主义,柳氏这样柔顺态度让他心中的气消不少,
没有拂开柳氏的手,只是脸上的怒容半分不减沉声开口,
“差人苏把夫人叫到书房见我,这段日子府里的大小事宜你来执掌,月满在皇后娘娘跟前得了脸,
你们几个都给我注意点,之前的我就不追究了,往后不得克扣她院子里的物件和她该得的,
否则她到皇后娘娘面前告你们一状,休怪本官将你们一个个休了撇清关系!”
苏周的声音很大,在场苏府里上上下下的人都听了个清楚,
柳氏心中一喜脸上却是不显,福了福身温声应下。
苏周在府中上下的恭送声下甩袖离开,沉着脸先一步往书房去,
走过长廊拐角猛地想起什么,脚步一僵整个人停住而后伸手恶狠狠拍了拍自己脑袋,
“下官下官,祭司大人如今是皇后,老子该自称臣才是怎么就改不了口!这脑袋里装的是狗屎不成!
阿弥陀佛各路神仙,皇后娘娘大人有大量可千万不要与我这小人计较,千万不要与皇上提起,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且说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