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摇爱战场爱边疆塞外风光,若是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安排她的终生大事,委实不妥。
南宫御没有回答,而是小弧度扬了扬筷子意思不言而喻,
宋卿凑过来将鱼肉吃进嘴里,方才不紧不慢启唇,
“赐婚一事并非我与上官宏私自决定,而是她修书回来主动与我提及,
信还在御书房桌案上,具体内容卿卿若是想看等吃完我让人去拿过来。”
光顾着说话没吃几口的确是有点饿,宋卿将心底的好奇暂时压下,
用完晚膳走出膳厅便拿到信,不羁飘扬的熟悉字迹映入眼帘,
省略前面一大堆君臣间必不可少的场面话,剩下的可以汇成几糙句话理解,
那便是:该打得打了该震慑的也震慑了,边疆守也给你守几年了,
兵和人才都给你训练出来了,老娘玩够了老娘不干了老娘要回来嫁人了。
‘皇上,臣如今也能算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再不回来嫁就要人老珠黄了啊!
您要是不同意别怪臣往后从边疆退下来后,照旧赖着朝廷吃吃喝喝一辈子,
再到我家卿那里说说您的坏话,给您小鞋穿让您和臣一样错失良人。’
“噗呲。”
看到最后这几行宋卿到底没忍住笑出声,嗯,是她的阿摇无疑了,
将信纸折叠好放回信封,看了眼窗棂外渐渐灰蒙蒙暗下来的天色,
将信封放在桌案,转身纤纤玉手轻推了推将一吻又一吻落在自己肩颈处皮肤的男人,
“行了,师父和爷爷奶奶他们应该从母后宫里回祭司殿了,我过去带两老熟悉熟悉环境,
你自己去洗个澡,没什么大事今晚就不要看那些折子了,早点睡,眼下都有乌青了。”
言此叹口气到底是心疼,手落在南宫御太阳穴处力道适中按揉起来,
南宫御薄唇弧度上扬,将下颚抵在心爱女人纤薄的肩膀,说起冠冕堂皇的话,
“明天回来陪我,两老感情好你过去缠着奶奶,让爷爷一人多孤单。”
宋卿嘴角一抽,这话听着好似有那么点道理,让她一时竟找不出什么反驳的话。
…
秋夜,
偌大的祭司殿内,宽敞的主屋里亮着暖黄的宫灯,
宋卿躺在宋奶奶和淼水中间,忽视掉此时此刻像个孩子一样的不自在,
盯着高高的床幔顶,轻咳一声尽量从容地问起自己想问的,
“师父,爷爷奶奶到我们这边来,会不会像我之前在异世那样,被天地间无形的规则压制?”
宋奶奶不知道这些事,听着孙女说这些听的是云里雾里,
想问问孙女之前被什么压制,可看眼要说话的淼水妹子就把话咽了回去。
“不会。”
淼水回答得干脆利落,要睡觉嘴里没在吃糖说话都比平时利索,
对徒儿蓦地转头投过来疑惑询问的眼神,撇了撇嘴嫌弃徒儿之余只觉得嘴痒想吃糖,
“你以为为师让你找的那两股浊气是白找的?”
小老婆子的嫌弃宋卿早已习以为常,现下全是对浊气用处之广的愕然,
“您没与我提过,我以为浊气只是您用来开启阵法将爷爷奶奶带过来的主要助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