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鹊,子蛊先交由你保管,寡人知道你对它感兴趣。”
被帝王看穿心思,张鹊索性不再违背自己的心,在德公公和郭永怀不能理解的注视下承认,
“回皇上,臣不敢欺君,臣的确对它感兴趣。”
若不是关系到先皇,他断然不会接德公公的话,情蛊固然是当初害了整个大渊的东西没错,
可就像是皇上登基后不顾朝臣反对,毅然决然让他与同僚钻研东辰的巫蛊之术一样,
躲避忌讳并不是根本解决的办法,知己知彼他们大渊才能从被动中拿回主动权,
甚至是反用巫蛊之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对付东辰。
“皇上!”
郭永怀眉皱得能夹死一只苍蝇,虽能想明白皇上此举的用意,可怎么想都觉得太过冒险。
“皇上,万万不可,您忘了当年先皇……”
提起先皇德公公苍老的脸上,那双浑浊的眼睛微红一时哽咽说不出话,
先皇说起小他六岁,先皇五岁那年他便跟在先皇身边,
是看着先皇如何从一个孩子成长一个皇子,再从皇子到皇帝的,如何能释怀啊。
南宫御明白德宏与自己所谓父皇间的情份,然并未有过多感触,
在德公公稍红的眼角一扫而过,凛然冷硬的眉骨可见稍缓,
“你无需忧虑,寡人心中有数,寡人心悦祭司比你更怕这情蛊。”
因帝王这突如其来毫不避讳的一句,御书房内有一刹那不自然的静默,
“咳。”
郭永怀到底是在到过边疆上过战场的人,心里承受能力比德公公和张鹊强上那么一点,
“皇上都这么说了,德公公您老就把那颗心放回肚子里。”
张鹊不动声色把琉璃瓶收进宽袖,不太想看一个大男人变脸却比翻书还快的郭永怀。
德公公本伤怀着,莫名被御书房内变了的气氛驱散不少,再想想如今祭司大人腹中已经乖了皇嗣,
又欢喜上不少,抬起宽袖悄悄抹了把眼角的泪,连声应诺,
“哎,哎,皇上向来有分寸,向来有分寸。”
…
转眼,入夜,
夫妻夜话时南宫御提及情蛊之事,本环抱着窄腰昏昏欲睡的宋卿,
霎时惊坐起,纤纤玉手对着男人俊美如神祗的脸庞好一番蹂躏,
南宫御一如既往地纵容,狭长漆黑的凤目好笑地看着女人,
“卿卿可是终日看我这张脸看厌倦了,想揉一揉看能不能换一个模样?”
话虽是这么说着,英挺的鼻梁却是凑过来蹭划挺翘的鼻尖,
庞大凶猛的雄狮又开始向心爱的雌性索吻,然被无情地以白眼拒绝,
“还有心思开玩笑,嗯?!”
宋卿十分没好气,不客气地捏上男人的耳朵,当年先皇如何宠爱慕容烟天下人有目共睹,
想想她的霍施主差点中招她就好一阵后怕,脑海里自动把南宫御和云美人带入到先皇和慕容烟,
霎时间整个人都不好了,咬了咬柔软红唇,重新环抱住南宫御的腰身,慵懒嗓音发闷,
“南宫御,你是我的。”
无论是南宫御还是霍御,都只能是她宋卿一人的霍施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