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部署一事进展如何了?”
自从宴会殿撕开那一层遮羞布后,两日来的朝堂都显得剑拔弩张,
既有传流言再先就表明赵峥青快按耐不住,城外已有异动,该有的不会再让他等太久。
“所有都按照皇上要求在部署完毕,太后与祭司宫中昨夜已经落实,
确保宫中发生任何变故,都能够保太后祭司万无一失。”
帝王问地坦然郭永怀也回得得心应手,若说以往皇上和祭司之间,
还是朝堂中人心知肚明却不都默契说破的关系,那现如今便是彻底说破,
且这说破的人还是皇上自己,宴会里对祭司的偏袒还真是应了那句一怒为红颜,
原本皇上与他们谋划将丞相一党拔出的棋局,下完可应该是在寒冬。
“嗯,不错。”
难得的,南宫御对为人臣子本该尽的分内事夸了一句,
目光自郭永怀身上移向还弯着身看着粥的德公公,龙心正悦,
也没有过多苛责为难老人家的意思,扫了眼被丢放在玉碟里的汤匙,好心提醒,
“光看看不出什么,拿汤匙搅搅。”
晨起时卿卿半梦半醒间抱着他念叨了句眼皮跳得厉害,又说他今日犯霉相,
小心吃食省得吃到一些不该吃的,本没放在心上,毕竟卿卿给自己看相向来卜算不准,
念及此,
南宫御手中摩挲扳指的动作一顿,这次、怎么算准了?
“诺。”
德公公悄悄抬手用袖口抹了把额角沁出来的汗,真是年纪大咯老眼昏花,
他在盯半天也没有定个所以然来,这不白花花的大米吗,粒粒分……
明之一字硬生生卡在心里,德公公浑浊的眼睁大,嘴唇嗫嚅几番,
也不知道是御膳里有虫这等罪过的惊吓多一点,还是见着怪事的震惊多一点,张嘴断断续续,
“皇、皇上,老奴瞧、瞧见了,米、米粒它在动!”
郭永怀站在旁看得清清楚楚,闻此也学着帝王好心提醒,
“公公,那应该不是米粒,像是东辰那边的蛊虫。”
别看郭永怀这四年来身任禁卫军统领一职,几乎一直在宫中,
可在担任统领一职之前,却是跟着上官宏常年在边疆镇守的将士,见识不少。
“什、什么,蛊虫!?”
若说刚才德公公还在惊吓与震惊间犹豫不定,那现在就彻彻底底只剩下惊吓,
手上动作比脑子里想的更快,哐当一声就把整碗粥倒扣在桌案,
尽管如此依旧心有余悸,显然对所谓蛊虫十分忌惮和忌讳。
“东辰。”
南宫御眯了眯深不可测的凤眸,周身徒升起薄凉的寒意,
郭永怀心神一凝,本三分玩笑的心蓦地消散无踪严谨起,
五年前也就是先皇在位的最后一年,原本为大渊附属国数十载的东辰,
突然起兵与蛮夷勾结一同进攻边疆,此时正是朝中正是皇子夺位正烈时,
先皇晚年沉迷美色享乐挥霍无度不做为,听信丞相等谗言重文轻武国库堪忧,以至大渊内外堪忧,
正值寒冬,军心不稳军饷不足,上官宏将军说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也不为过,
坚持半月余后迟迟等不来朝中支援,加上军中出奸细军机泄露,不敌,
大渊,接连失两座城池。
大渊泱泱大国百年盛世,尽管皇上登基亲征将两座城池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