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让赵卓远脸色青黑交错,若是怒免不了要被道一句心胸狭隘,
迎上眼前这张倾国绝色的脸,咬牙,官袍宽袖大力一甩,
“不必。”
宋卿心底啧了一声,一大清早瞧瞧把孩子给气的,何必呢?
“祭司大人、当真是好口才。”
身侧响起似真似假的夸奖,与赵卓远不同这一声听入耳里老成许多,
宛若长辈对小辈才能的真心欣赏,丞相赵峥青半眯着眼,
并未偏头侧身看两个孩子间的打闹,目视前方恭敬等待帝王到来,
若不知道的见到这般做派,还以为站着的是哪位大渊忠臣,
谁能知道这层伪装皮囊之下,是怎样一只奸诈贪得无厌的老狐狸。
宋卿收回视线,做出与之如出一辙的做派端起不与世俗同流合污的傲骨,
“丞相谬赞,还要归功于这么些年本祭司与丞相您站在一起,
日复一日耳闻目染之下,方才学了这些许皮毛,不值一提。”
此话一落,
身后一群文官齐齐倒吸一口冷气,气氛一时陷入落针可闻的寂静,
当然,这样微妙的气氛仅限于左边文官这边的阵营,
往右侧眸,便可看到一群现场吃瓜群众看好戏的武将们,
武将们面上不显,唯压制不住疯狂要翘起的嘴角暴露了激动与兴奋,
别光打嘴仗啊打起来打起来!他们这群人今日就有光明正大的理由打死这群文官丫的,
将军可是吩咐了,若是祭司大人在朝堂中受欺负他们不用忍气吞声,
上去就给这帮奸臣点颜色瞧瞧,这事皇上可都是默许的了。
赵峥青睁开眼,眼底的算计阴狠毒辣一闪即逝瞬息间又消散,
“祭司既只学了一些皮毛,就该明白祸从口出三思而后行。”
威胁之意丝毫不掩,偏那双眼依然不舍得拿正眼看人,
宋卿自是不会因为这样一句自乱阵脚,红唇勾起施施然一笑,
“祸从不从口出本祭司未曾卜卦尚且不知,不过本祭司方才观丞相您眉间隐有喜气浮动,
一时惊奇故掐指一算,算出您后院妾室已有喜脉,您老来得子,本祭司便先在这道一声恭喜了。”
“你说什么?!”
赵卓远提高音量的一句震得整个勤政殿都有回响,待一道道目光集中过来,
才意识到失态,对上赵峥青转身投过来一眼心中一惊蓦地俯首,
“父亲,儿子失言,儿子只是太过惊讶这才……”
实在怪不得赵卓远会有如此大的反应,天下谁人不知,
当今丞相后院妻妾成群膝下却只有一子,其他皆是女儿。
这一次赵峥青终于舍得正眼看人,城府极深的眼里满是打量与审视,“祭司此言可当真?”
不巧,德公公尖锐高昂的唱报声充斥殿内荡起一阵回想,
“皇上驾到!”
百官群臣收敛心神整了整官袍,全神贯注只待给帝王见礼,
趁整理宽袖之际,宋卿余光一扫而过身旁赵峥青给出答案,
“自然。”
声音虽小,却能让身后的赵卓远听见,而这简短的两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