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冽的龙涎香萦绕鼻尖,有节奏的心跳声近在咫尺,
房间里陷入很久的寂静,宋卿的长睫再没有漾开得意思,
“是臣逾矩了。”
刻意拉开疏离,尾音都吊着清冷。
身体稍动想要使性子离开,白皙的长腿被西装裤下修长的腿压着,
绝对强势不可撼动的力道,带着温度的指腹一抚而过软腰侧,
“卿卿不想再哭的话。”
运行有一会的冷气充盈整个房间,本就是穿着夏季轻薄透气的裙子,
两人又都是压在薄被上睡,丝丝缕缕的冷意自小腿直窜肩头,
又过了一会,心尖缠绕几丝恼火的宋卿很没出息地伸手环抱窄腰,
美得夺目的一张脸往坚硬温热的胸膛依偎,只余如瀑布波浪卷黑发露在外面,
犹如大寒天里畏寒的野猫,蜷缩成团一个劲地往主人怀抱里窝,
原本闭目养神的霍御缓缓掀开眼帘,清贵立体的脸庞展露笑痕,
大掌轻缓扣在怀里女人的后脑勺,独属于对一人的纵容柔情。
隔壁的别墅,
客厅的电视在播放一档综艺搞笑节目,好几个保镖坐在沙发抽烟放松,
沈白一人站在大门口打电话,触及工作的事惯例公式化的严谨,
“霆哥,我们爷这边临时出了点事,吩咐我告诉您一声,南城这次会议爷的表决权由您代替。”
京城往南城的高速公路路段,黑色的迈巴赫座驾匀速行驶,
江霆手指夹着雪茄吞云吐雾,闻此冷厉的断眉深皱,兄弟间的关心不能少,
“出了什么事?”
南城的会议是面上这边的事情,阿御在明面这层的身份地位,
可比他这个充其量算是充数的重要太多,说不来就不来这得出多大的事?
爷和夫人的感情问题,也不是什么内部机密不能说的事,
沈白就大概简单提了一嘴,江霆把燃得差不多的雪茄捻灭在烟灰缸,
整个人往座椅背靠,一条大长腿翘起十成的大佬坐姿,啧啧两声,
“阿御这是要为美人弃江山于不顾啊,这不就给了那群想把他拉下马的老家伙机会?”
深知阿御的决定不是沈白一个下属能干涉的,江霆呢没有要为难多说的意思,
手指把玩着银质冷金属面打火机,姜星河送的,勉为其然应下,
“也行,你看着点尽量让阿御亲自过来一趟,你也清楚在明面这块我没你们爷有话语权,
这块想搞死你们爷的更多,时间来不及?阿御的私人飞机是摆设?影响不好?你怎么顾虑那么多屁事,
我这边刚好有块地,过会阿佐把具体位置发你,你看着点把你们爷带过来飞机就停我那块地。”
“回头我得让阿御减你年薪。”
江霆手段一惯雷厉风行,挂断通话前不慌不忙阴恻恻地撂下这么一句,
别墅大门口的沈白握着手机,听着耳边嘟嘟嘟的忙音,看着园丁修剪整齐成片的绿植,
心口一阵一阵地痛,他考虑得也没错啊怎么还就被霆哥记恨上了,
抬头看看主楼的二层的落地窗,这……爷不能听信霆哥对自己的一面之词吧。
“唉。”
叹气归叹气,沈白把手机揣进裤兜大步走进客厅,看向烟雾缭绕的沙发处出声,
“阿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