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感情又怎么会是一个人的独角戏,一场暴风雨奇迹般湮灭。
中午十二点多,
私人庄园这个时段尤为静谧,山林间一阵阵蝉鸣不知疲倦地叫着,
二楼的衣帽间门打开,美人脚下六厘米的细高跟被舒适的平底鞋代替,
意料之中看见倚靠在门框边的男人,宋卿上挑的眼尾深深地扬起,
左右吴阿姨已经回去休息,主楼这边现在仅她和霍御两人,
挪动脚步,抬起一双柔弱无骨的胳膊放在男人温热的肩头,
在热烈的视线注视下,纤长莹润的手指抚平黑色衬衫的褶皱,
“皇上,别一直用这样灼灼的目光盯着臣,臣可是会误以为皇上对臣用情至深。”
撩人心弦的语调说着似是而非的话,不乏有不确定的试探在里面,
腰窝让霍御宽厚干燥的大掌扣住,曼妙的娇躯都往前微微趔趄一步,
整个人就这样与健硕的体阔相贴,彼此间的体温感触严丝合缝,
下巴让动作温柔地抬起,波光涟漪的美眸与深似海的眸子交汇时,
娇嫩诱人采撷的红唇已经覆下亲吻,极致的温柔前所未有过得缱绻,
“你……”
一吻浅尝即止,因为太过错愕宋卿还保持着下颚微仰的姿势,她想印证心中的怀疑和猜想没错,
但不代表她对他的欺骗行为既往不咎,说亲就亲,这么随意的么?
今天第二次没预料到被突然打横抱起,双手攀住霍御脖子眼里同时浮起愠怒,
“南宫御!”
“把我放下来,谁允许你抱我的?谁允许你亲我的?一国之君要脸么!”
霍御任由家里的野猫对自己亮起锋利的爪牙,步伐沉稳走向隔壁的主卧,
俊美无俦的脸庞展露出的笑痕明显,惶惶不安的心终于得以短暂的安定。
“狗皇帝!”
一句积压在心里已久的狗皇帝,终于是在被男人欺压着动弹不得的时候咒骂出来,耳尖处兀地一麻,
宋卿整个人都是跟着一僵,宽敞明亮的房间都在这一刻寂静落针可闻,
“卿卿,不用怀疑,我心悦你,我爱你,一直是。”
醇厚性感的声线,在女人耳畔呢喃着相爱之人间暧昧的情话,
宋卿甚至能感觉到耳根子迅速发烫发红,想也没想手抵住胸膛想要推开,
霍御却早有预料一般,手掌轻而易举地包裹住心爱女人娇软的手,
“卿卿、卿卿……”
两个字一遍又一遍地在宋卿耳畔响起,似在弥补在餐厅时她不许他唤她卿卿的遗憾。
近三分钟过去,
宋卿心逐渐平复下来,也总算能确保自己的开口说话语气能平稳不抖,
深呼吸一口气试图稳定最后一点紊乱的心绪,岂料起伏的弧度过大,
两人原便是相贴不合时宜的尴尬避无可避,长睫微闪做贼心虚地轻咳一声,
“差不多得了,您是不知道您自己有多重吗,劳驾把您尊贵的龙体挪一挪。”
说这话时,语调是故作大祭司超脱世俗的清冷,一直把她蒙在鼓里的事情不算,
她在大渊那二十几年的欢喜都是一笔债,她这人向来记仇又爱翻旧账,
凭什么狗男人说喜欢她就要欣然接受,大祭司从来就不是什么好说话的人,可做他的春秋大梦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