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一米九的身高投射下大片淡淡的阴影,把女人笼罩其中,有种变相在宣誓主权的错觉,
选择隐瞒她的这一盘棋他下得或许算不上周全,却有许多种方法能在快要暴露是圆回来,
独独没想到,最后却败在自己下得一步棋上,这步怕她无声无息从他身边离开而投下的棋子。
眼下男人的沉默等同于默认,青花瓷样式的汤匙重重放回配套的汤碗里,
宋卿气极反笑,下颚微仰抬起美得放肆夺目的一张脸,不闪不避地与霍御狭长漆黑的眸对峙,
“老公,不准备和我说点什么吗,嗯?”
行啊,这男人可真行!
让她猜猜,狗男人是什么时候恢复记忆的呢!
是昨天中午,亦或是无意识摩挲拇指的那次,再或者是更早以前!
霍御凛然立体的眉骨,一闪即逝的挫败之色,宽厚温暖干燥的大掌覆在女人柔软的发顶,
“别气。”
宋卿啪一下不客气地打掉施压在自己头上的手掌,从座椅蓦地站起,
踩着细高跟绕开男人身形的阻挡就想一走了之,被欺骗的怒火可想而知,腰间兀地一紧,
精壮有力的手臂轻而易举地揽住腰肢,禁锢的力道之大根本挣脱不了。
“松!手!”
宋卿没有费自身的力气去反抗,因为他知道她根本就是徒劳无功,
昨天在拳击台尽管霍御没出手,她也能初步做出判断这男人的身手是有多强悍,
更不用提两人昨天一下午的情感宣泄,至今她的双腿都还有轻微的一点麻,
且为了彰显她想通了的大好心情,脚下踩着的是六厘米细的不能再细的细高跟。
“卿卿。”
霍御眼睑低垂看不清那双深眸底此刻汹涌的情绪,突起的喉结上下滑动,自喉溢出晦涩的两字。
“不许叫卿卿!”
一字一句,几乎是从宋卿牙齿缝里挤出来,她原以为只是她一个人疯了现下看来南宫御也疯了,
她打小馋他身子在这异世界趁人之危吃掉他也就算了,南宫御呢?
从始至终都未曾动过心的人,不是疯了怎么会没制止她跟着她疯,
和她结婚,和她接吻,和她做!
甚至到现在都一口一个卿卿,满腹的柔情深情,这不是她记忆里性情寒凉的没有心的大渊皇,
不是她十年如一日欢喜着的狗男人,南宫御的心是雪山之巅万年不化的坚冰,
任凭她二十几年的努力,都捂不热也融化不了一星半点,
精心地策划布局欺骗她只能是什么,只能是疯子,彻头彻尾的疯子!
“南宫御,你松不松手?!”
外面小白一群人的动静还在她不想闹得太难看,怎生霍御就跟听不到一样,
禁锢揽在腰肢的手臂不放人也未发一言,健硕颀长的体阔仿若一尊雕塑,
整个人兀地被拦腰抱起宋卿甚至来不及怒斥,就迎上男人不知何时爬上血丝的双眸,
被隐瞒欺骗的气归气,爱意是被满腔的怒火盖住不是消失,
心被尖锐细长的毒针蛰下,霎时发紧生疼得一窒,嗓尖发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