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别急着想你的阿御,趁着现在我们两个人都有空,来说说我们之间的事。”
裴瑾年西装裤下的两条大长腿抬起,浪荡又不失优雅地抵在桌面,
慢条斯理地交叠,薄唇噙的笑意始终没有淡去,看似心情还不错的样子,
其他人很容易被裴瑾年表面这一层笑意蒙骗,但温浅歌不一样,
她太清楚眼前这个男人这张笑容底下,那颗心是有多薄情寡义。
“瑾、瑾年,我们之间有什么好谈的,我们现在这样不是好好的吗,
相敬如宾相安无事,清璇她也在我们关心一天天长大,这样不是很好吗。”
温浅歌藏在抱枕后的手,因为紧张和不安无意识收紧,宋卿的出现,
已经分去她在奶奶和阿御心中的地位和份量,这个时候无论如何她也不能再失去裴家这一助力,
她想要离婚但绝不会是在这个时候,服装公司从她大学毕业后创立到今天,
刚刚在国内500强走上正轨没两年时间,前段时间瑾年的撤资已经受到影响,合作商现在都在揣测,
她和瑾年的婚姻是不是出现问题,如果不是有阿御的帮忙,公司这次损失可想而知。
“很好吗,我不觉得。”
裴瑾年脸上的笑意淡了下来,看向温浅歌眼里泛起不加掩饰的薄凉,轻掀薄唇开口的话更是直白,
“你应该比谁都更加清楚,我们两个人的婚姻更确切点来说只是一纸合同,你、和我。”
裴瑾年指向温浅歌,又指向自己,对温浅歌越发苍白的唇色无动于衷,
经不起内心的一丝波澜,说是和妻子说话更不如说是在谈生意,
“我们是合作人的关系,并不是所谓的丈夫和妻子,以后做什么事之前,最好多过过脑子,
不要再出现像今天这样的情况,你要知道我是一个商人,而且是一个利益至上的商人,我不喜欢做亏本的买卖,
这是第一次,事不过三,以后再出现今天这样的情况,我就会考虑终止我们的合作关系。”
两人当年的婚姻本就是协议婚姻,签的合同都还在房间里的保险柜锁着,
这也是为什么裴瑾年花边新闻不断,温浅歌一点也不在意的原因,
没有感情的两个人,怎么会去在意关注对方是不是在外面有别的人。
“瑾年,你放心我以后……”
温浅歌当然知道这些,也急于挽回双方平衡被打破的局面,却让裴瑾年抬手制止,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为什么撤资吗,没什么好委屈的。”
提起这件事裴瑾年的脸色依旧不愠,温浅歌从霍家老宅回来后,
这件事他一直没提起,清璇出事也是老爷子说起,甚至今天晚上,
是清璇被周临河绑架事情发生后,两人第一次坐下来交谈这么久。
“清璇出事责任归咎于我我承认,但我那天给你打电话你挂断两次,
这让我很不爽,清璇是我们合作关系之外唯一的纽带,从清璇出生后,
我们协议上就很清楚地写上,无论什么时候都要能够保持联系,
生日归生日,不过我没记错的话,那天你生日已经过了吧,你是在霍家老宅多呆了一天。”
这一番话说完,裴瑾年收回交叠的长腿,从沙发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