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娘手指轻触,将那丝皱纹轻轻抚平。
“二爷,以后心里有事,别喝闷酒,好不好?我心疼。”
洛子清微微动了动。
“有话憋着不说,时间长了心里会郁结,二爷跟我说说,兴许就不用喝闷酒了。”
雪娘停了会,又接着说:
"要觉得我听不懂,找别的知心好友说说也行。总之别这样折磨自己,好吗?”
洛子清似乎睡着了,雪娘也不知道他听没听见。
过了许久,他轻轻说了一个字:“好。”
雪娘一着急,便你啊我啊,忘记要自称妾身。
她说心疼,是真的会心疼吧。
他也心疼雪娘,想要护住她。
还有洛家这满门老小。
洛子清伸出手,摸索着拽住雪娘胳膊,搁在脸颊下压着,睡了。
雪娘轻轻地给他盖上被子。
自己也卸了钗环,顺势躺到二郎身边。
清晨洛子清醒来时,雪娘还在沉睡中。
他低头看着怀里的女子,一把青丝横在自己肩头,白皙小脸像一朵睡莲。
不知道梦里见了什么,眉头轻蹙,许是自己昨夜吓着她了?
洛子清抬手轻抚雪娘眉头,雪娘微微动了动。
轻哼两声,慢慢睁开眼睛。
迷蒙了好一会儿,才认出二郎。
想起昨夜胳膊被他枕住,自己舍不得离开,与他一起睡在了书房软榻上。
雪娘脸红了红,刚想解释,洛子清开口道:
“昨夜辛苦你了,待会回去好好补个觉。”
雪娘点头,两人起身洗漱更衣,一起用了早膳。
洛子清仿佛没事人似的,准备出门。
雪娘欲言又止,最后叮嘱了一句:
“二郎别太累了,万事总有个因果的。”
洛子清深深看了她一眼,点点头走了。
二爷又是好几天没回府,这日雪娘从库房取了些药材补品,去庄子上看望祖母。
祖母的气色越来越差,脸上竟然浮现一股黑气。
按道理不应该,她不过四十出头,平日又爱骑马活动,身子一直康健得很。
雪娘起了疑心,不动声色地查问宋嬷嬷,祖母平日里饮食与用药的情况。
这一查不得了,祖母喝的汤药里竟然有一种毒草。
叫做穿心甲草,田头地埂很多,随手就能拔一大把。
真真是应了二爷那句,多事之秋!
在祖母自己的庄子上,竟然有人敢给她下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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