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的我,一无所有,只能由着你们摆布,许侍郎是皇后的堂伯父,为你们所害,我只能眼睁睁看着,你们要将李家灭门,我虽然反对,却也无济于事,我不杀伯仁,伯仁之死却惠及于我……我也有愧啊……”
赵启坤只觉宣元帝无耻至极,不知他是否知道洛子清二人便在隔壁,才如此虚伪,貌似认罪,实际句句话都在给自己辩解。
只可惜自己喉管已碎,再也无法质问,更无法提起老侯爷之死,逼问出真相,让隔壁的洛子清看清楚宣元帝的真面目。
他哇地一声喷出数口鲜血,竟然怒极而五孔崩裂,血溅四方,脑袋耷拉下来,看着已经断气了。
宣元帝皱皱眉,低头看了看自己衣襟上喷溅的血珠,嫌弃地掸掸衣袖,开门出去,冷声吩咐那狱卒道:“进去查验一下,可还有气?”
狱卒点头哈腰,低着头进去,伸手一探,便道:“禀皇上,人已经没了。”
宣元帝长舒一口气,“好生看护着,别让尸首烂了,赵狗作恶多年,等案子结了,让你们辛少卿好好定个法子,让民众泄愤才是。”
狱卒不敢多言,只低头称是。
外面沉寂了很久,洛子清和雪娘两人不约而同地瘫坐在地上。
赵启坤就这样死了。死了之后还不得安生,听宣元帝的意思,似乎要将他鞭尸。
关于许李两家,宣元帝说的那些话,究竟几分为真,几分为假?
还有,他没提老侯爷,到底老侯爷是怎么死的?
想到这一点,雪娘伸出手,握住了洛子清。
洛子清此时心绪已平,这两日各种密辛,好似雷鸣闪电一般不停地在他耳边炸响。
雪娘与景王,许皇后血脉相连。
许李两家冤案,与当年成王景王争储有关。
肖元起,是赵启坤的儿子。
祖父,中风瘫痪,最终去世,原来都是为人所害。
洛子清抬手,遮住双眼。
他眼里猩红的血之火,化成了水。
可他是男人(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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