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眼盈盈地拉着她手在身旁坐下,细细打量一番。
虽然长得并不像她那位堂伯父,但是眉眼里,依稀有许家人的影子。
“雪娘,你可知,按血缘辈分,你该唤我一声表姑姑?”皇后慈眉善目地说。
雪娘虽有些惊讶,倒也不是完全没有想到。
许皇后将当年缘由细细说来,最后叹一口气说:
“因许氏族老将我父亲这一支剔除族谱,皇上一直觉得脸上无光,二十多年来,对外从未宣扬过本宫与陇上许氏的关系,所以如今的文武百官,虽然知道我姓许,却不知我与你祖父的血脉亲缘。”
雪娘以为当年那场冤案,许家人早就死绝,如今得知,还有一位表姑母,且贵为国母皇后,喜不自胜,而又喜极而泣。
姑侄俩执手相看泪眼,好一会儿许皇后才擦干眼泪,柔声道:
“日后便好了,你表舅舅如今也在朝中为官,日后要常来常往才是。”
成王登基之后,许皇后的哥哥也封了侯,在鸿胪寺领了个四品虚职。
许皇后深知,本朝不喜外戚干政,且宣元帝疑心甚重,便一直叮嘱哥哥,韬光养晦,谨小慎微。
是以许国舅在朝中并不拔尖冒头,罗雪娘进京数年,居然没听说过这个人。
雪娘情绪平复后,一忍再忍,还是忍不住问皇后:
“当年我祖父那个案子,皇后可知其中蹊跷?”
皇后摇摇头道:
“当年皇上还是成王,先皇对皇子忌惮颇深,不许成王参政从军,本宫嫁入成王府后,与皇上终日赏花对诗,游山玩水,你祖父的案子应是太后与赵启坤的手笔,皇上也与本宫多次嗟叹,他无能为力,不能救许家族人,雪娘可千万不要错怪了皇上。”
雪娘心中暗叹,皇后果然是个纯良淑德的,这些年大概被皇上保护的很好,或者说豢养的很温顺,对皇上深信不疑,千依百顺。
如此她自然不会再多说什么,在宫中领了宴,受了封后,便辞了皇后,回到学府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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