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不要与我这一双儿女为仇,为敌,可好?”
雪娘不太明白贵妃意思,但也信誓旦旦地答应下来。
她想自己虽然要找太后与赵家复仇,看在肖元起份上,也不会去为难贵妃和永淑。
何况以她如今的身份,又如何为难得了宫中这两位贵人。
当下雪娘给贵妃把了脉,开了药方,又劝慰道:
“贵妃,是药三分毒,雪娘看您的身子,还是情结致郁,要多放宽心才好。”
贵妃伸出手,爱怜地抚了抚雪娘的脸颊,叹气道:
“本宫这郁结,又何止一年两年,哪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左不过有一日死了,才能散呢。你去吧,且记住本宫的托付才好。”
雪娘看了看齐王,齐王对她摇头,便不再多言,两人一起告退。
贵妃这一番话实在莫名其妙,雪娘心中只觉蹊跷。
难道是因为她入了嘉城公主的马球队,永淑公主向贵妃告状哭诉的缘故?
若是为此,贵妃也未免太过于护短。
嘉城可是皇后的幼女,永淑身份不及她尊贵,年纪又大了几岁,合该退让才是。
雪娘没把此事放在心上,却不知贵妃深有用意。
数年之后,雪娘与她母子三人之间,颇多渊源纠葛,只如今尚不见端倪便是了。
如今雪娘事事如意,唯有夜里常常想念薇儿。
小小的婴儿,才一个多月,就被自己扔下。
雪娘一颗心,皱巴得像揉碎的草纸,怎么也舒展不开。
夜里常常从梦里哭醒。
再忍一忍,忍到罗氏商行在京城站稳脚跟,忍到她把太后拿下,便可以进行下一步。
也许两年,最多三年,她便可以和薇儿江婶子团聚,过岁月静好,再无忧虑的生活。
雪娘如今成了京城有名的女医,即便没有齐王庇佑,也不担心会被人欺负。
诸多诰命老夫人,一二品大员的母亲,都有赖她诊治,缓解病痛。
那些官员们,哪个不希望母亲长命百岁?
若有不测,就要像洛家老大那般去丁忧了!
不知不觉中,罗雪娘成了大魏朝京城高门贵户的女菩萨。
她也像预期的那般,在这年夏天,应召入宫,为太后看诊。
雪娘叩开宫门的那天,洛子清终于班师回朝,进京领功受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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