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袖子,暗示她收下。
江婶子转动炕屏,对着光线,手指右下角,光影闪烁间,图案里暗藏着竹音二字。
“这是你外祖母的闺名,每一任绣主都会用这种暗针技法,将自己的闺名落在绣品上,是为印记。”
雪娘激动地伸手去抚摸那栩栩如生的秋菊与春兰,却不敢真的摸上去。
怕手上的汗渍污了这珍贵绣品。
“婶子,我们得想办法去一趟苏阳,江南李家人,不可能就这么全没了。”
江婶子叹一口气,“此事怕是不易,得慢慢来。”
雪娘点头,让江婶子把炕屏和那几匹布收到库房,好好藏着,别让人发现。
去江南,出门行医,都得从长计议。
转眼又是逢十,二爷忙于政事与军营诸事,人虽回了清影院,却心思恍惚。
也没发现雪娘心事重重,一夜缠绵后,他照例回了乾坤阁。
早膳时,荀嬷嬷又端来滋补汤。
雪娘端起汤碗,觉着烫,便缓缓吹着。
冬日里热汤冒着气,药香钻到雪娘鼻子里,她吸了吸鼻翼,心里骤然一冷。
她脸色变了变,依旧一口一口地,把汤喝完。
侍立一旁的荀嬷嬷毕恭毕敬地端起托盘,退出门外。
雪娘呆呆地坐了许久。
吉祥和如意不知她是怎么了,昨夜里二爷来的时候,不还是好好的吗?
该不会夜里发生什么矛盾了吧。
“二奶奶,听说侯爷如今能起来走几步了,这可真是好消息啊。”
吉祥知道除了二爷,雪娘最关注的就是侯爷与老夫人,便拿侯爷的事来引她说话。
雪娘却只是嗯了一声。好一会儿,她问道:
“你们在府里年头长,可知道荀嬷嬷是什么来历?”
吉祥娘老子都在府里当差,从侯爷回京那年就在府里了,知道得多一些。
“荀嬷嬷应该是跟我爹娘一起进的府,就是侯爷回京那年,她一直待在二爷院子里做管事嬷嬷,后来有了月婵,她才搬到后院荣养。”
这么说荀嬷嬷是二爷安排的人,不是这府里其他什么人要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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