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能这么想?”小孩子世界观还没成形,觉得初一这么说了,太伤自尊心了。觉得自己怎么就巴结上姐姐了?明明是她不够关心自己啊!
“小朋友,有人依靠是幸福的事。”初一想想,果然这位人生至死是少女的,也算是好命。所以电影说得也不错,撒娇的女人最好命。自己就是那什么都靠自己的人,想想都觉得有点苦逼。
上课铃正好响了,她看一眼课表,正好代数,她忙拿出了书,顺便拿了一个笔记本出来。开会做笔记习惯了,她还会带上录音笔。这会儿,她没法弄到录音笔,小随身听她是有的,但她的随身听是不能录音的。所以要不要跟老娘说说,让单位进点高级一点的随身听,好歹能录音啊!不过看看那些小屁孩子,她还是别胡思乱想了,专心的做定,定下神来,准备好听话。
认真坐定,老实的跟着张老太的思维45分钟,这四十五钟,下课铃响了,初一看看自己的笔记,换了一枝红笔,把自己理解的写在边上,然后再看看那本子,她依然苦大仇深。果然,那些符号她是认识的,不过,她还糊里糊涂的。她明明认真听讲了啊?为什么还是不懂!
“你的笔记做得好好!”赵雅兰都感动了,看看她的笔记,真的不相信她说的她成绩不好的话了。
“别学台湾腔,什么‘好好’,‘窝心’,我听着难受。”初一打了一个激宁,立刻反省,自己当初有没这毛病?太可怕了,这会儿是琼瑶奶奶电视剧大行其道的时候,真的满街的台湾腔,让人鸡皮疙瘩掉满地。
前面的苏黎噗的笑了,看初一看她,忙清了一下嗓子,自己收拾书本,当自己没听见。
初一觉得这位仁兄其实有点还不错,识实务。啥时候也不往前头冲。不然,她怎么一点也想不起这位了呢?而且同学会里也没人提,若不是她看他有点面熟,她都觉得是不是重了个假生了。
赵雅兰有点尴尬,毕竟才认识的第二天,被人这么说了,她表示有点不爽。
初一看看笔记,准备收起时,看到了赵雅兰的不快,忙对她笑了一下,“记笔记是有门道的,若是真的跟不上,就老实记笔记,好记性,不如烂笔头。听不懂,记上重点,回家反复阅读理解;但是,若是你听得懂,就别忙着记。因为那会你记笔记,反而会影响你听讲。所以我们四个可以分一下工,能听得懂的上课别记笔记,听不懂的,尽量记好一点,到时,对着笔记,大家一起学习怎么样?”
“所以你在说,你记得这么好,却还没听懂?”赵雅兰忘记自己刚刚的不快了,有点讶然的看着初一。
“现在的情况是,我记了,阅读了,却还是不理解。”初一长长的叹息了一声,“所以有些事,果然非人力可为。比如对于代数,阅读理解这个方法,还有专注也起不到什么作用,我可能就是没天赋。”
“别害怕,这才第一天。”苏黎忙回头,顺便抽走她的笔记,自己看了一下,点头放进了抽屉里,“借我抄一下。”
初一摆手,反正也不是重点。她决定下午去教研室找张老太好好学学看。张老太人特别好,她是部队家属,人特别温和,上一世,她也是知道初一很认真,但她真学不会。所以还没事拉着初一去办公室一道题一道题讲解给她听。
初一记得有一次说抛物线,反正初一出办公室时还是蒙的,结果老太说她说通了。初一当时想的是,‘我是谁,我在哪?’所以现在她决定下午去和张老太再续前缘,好好让张老太再把自己说通好了。反正这回她坚决不会再带着迷惑离开教研室了。脸这个东西,到她这份上,其实已经不算什么了。
一早上课终于完成了,她也不拿书包了,直接拿上自己小钱包,就无力的去找了一班的李文华。
“怎么?考得不好。”李文华看初一这样,终于找到之前的初一那种‘少年不知道愁滋味’的忧愁气质。想到早上的摸底考试,忙问道。虽说这个不会计入成绩,但是影响以后在学校的发展啊。开头炮若不能打一个开门红,以后三年,多少都会受点影响的。但看看初一这样,满腹的话都说不出来,忙说道,“没事的,这个不记入总成绩。”
“我没事,我考得很好。数学应该满分,语文我应该比中考考得好。我现在难受在,我特别认真的听了一堂代数课,然后发现我真的学不会,怎么办?”初一苦着脸看着李文华,她觉得自己再说下去,都要哭出来了。
“真是,数学分代数和几何,考试各占一半,你想及格,只要几何学好就就成了,反正你只要及格。”李文华长叹了一声,忍不住说道。但马上,想到初一刚刚的话,侧头看着她,“你考得很好?”
是谁昨天跟自己说她代数看不懂,小学六年所学,全配米饭了?结果过一夜,她说她考得不错,自己昨天还担心了她半天,真有点气不打一处来了。
“对啊,这是中考的原卷子啊?你没回家重做过?”初一摇头,她记得当初老爹也给她买了卷子,不过买卷就让她对题的,她也就考完做了一次,然后就没再做过。
不过想想也是,今天早上自己考完了,抬头时,有注意到班上哀鸿一片。所以昨天老大说的也是对的,对学校来说,他们在意的不是分数,在意的就是,对这件事的态度。哪怕是临时抱一下佛脚,也表示,在你们心里,是有学习、有态度的。但凡有点心,也不会这样,她之前果然就是无可救药了。
之前估计她和小白一样,没把摸底考放在心上,然后家里虽说做了准备,但看她没在意,于是也就故意的不告诉她,让她有点教训。
不过现在初一想的不是自己是不是傻?她第一次想到,李文华真的没在重做过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