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的,喝过的,做过的
统统有罪
她没有资格替任何人谅解,亦没有审判或者公正旁观的权利。
她只想
杀光这些人
以命偿命
倘若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火灵剑受她鼓动,戾气大增,兴奋震颤,剑身嗡鸣,好似尝到甜头,饮足鲜血,畅快随主人厮杀。
腥臭的血染红白衣。
衣雪峰,千千万万丛幻心草,不过手指高,纤细轻盈,摇曳生姿,青青若小麦,又似幼葱,根植肥沃的土壤,而土层下方,密密麻麻、累不胜数的白骨,层层高叠。
千百年来,自发觉幻心草秘密以来,所有捕猎而来的人,无论男女老幼,身份几何,被幻心草蛊惑的,或食用神仙丸上瘾的
尘归尘,土归土。
皆化作幻心草茁壮生长的肥料。
衣雪峰山下。
石山同卓木合力,刚刚杀死两名弟子。
白衣派的弟子和守卫太多了,太多了。
事情紧急,眼下势必要同白衣派结怨但这梁子,已是不得不结了
花又青此刻被白衣派的人劫走,生死未卜。
梁长阳身上受伤,若单枪匹马上阵,只能说白白去送死,恰好,又遇到寻气息而来的卓木石山两师兄弟。
事态紧急,只能先以信鸽给傅惊尘报信。
三人马不停蹄,连夜赶至白衣派。
但还是晚了一步,他们还未入峰便被拦下。
奋力斩杀,此刻终于艰难突围,杀出一个活口,成功突围,皆浑身血淋淋,仍不见傅惊尘身影。
眼看晨光熹微,黎明欲破晓,云海翻腾,滚滚如沸水。
花又青犹生死未卜,下落不明。
单凭他们三人,毫无头绪。
卓木急了“信鸽没有送到吗路上出问题了”
石山欲结咒召唤“我再试一试”
“且慢,”梁长阳拦住他一人,他取出那块蛇佩,迟疑,“青青师妹离开前,曾将此物留给我,只要滴血在上面,就能提醒师兄我们的位置。”
一话不说,卓木快速割破石山手臂放血,猝不及防的痛,石山一声惨叫。
卓木好似没听到,拉住他手臂,作势要往蛇佩上滴血“还废话什么,不早说。”
“可是,这是师兄要给青青的东西,嘱托我要转交给青青,”梁长阳急声,“我们能用吗”
“都什么时候了,还婆婆妈妈做什么再晚一些,青青就被人给杀了”卓木
斥责,快些。
梁长阳不再犹豫,递来蛇佩。
嘀嗒。
石山咬牙,又将伤口生生撕开。
哗啦。
大量血液很快染红玉,沿着边缘滴落,重重砸入泥土中。
与此同时,尚在玄鸮门的傅惊尘捂住心口,皱眉。
崔谦佑看他表情,关切“怎么了,惊尘”
“无事,”傅惊尘温和地笑,“大约是方才胸口受了刀伤,痛得难受。”
他不动声色看着崔谦佑,若无其事,手握成拳,遮在衣袖下。
嗅到了。
师父身上有着青青的蜜渍梅子香,必然是碰触过她,却想瞒住他。
但青青不在这里。
她被带到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