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花又青叫,“别说这个了。”
原地踱两步,她又说“你也不用帮我问白衣派的事,本来就没什么我只是随便问问而已。”
她哪里敢让傅惊尘真的去做
万一,本来没什么的,他一问,出了事,直接把人家提前灭门了,该怎么办
傅惊尘敏锐“现在是随便问问刚才不还是心急如焚吗”
“哥哥”花又青恼怒,“干嘛揪着一个字眼不放,你又想和我吵架吗我刚才已经被你气得睡不着觉了,你要是再和我吵,那今天晚上我们都不要睡,就在院子里吵好了。要是你觉得吵不过瘾,我们就搬床过来,在这里安营扎寨,吃住都在此,黑天白夜,一睁眼就开始吵,直到把你聪明的妹妹吵死为止”
“一句话就惹得你这样,”傅惊尘看她又要恼,转移话题,“饿不饿除了清梨汤,还想吃些什么”
花又青闷声“我不想喝清梨汤,今年的梨子酸,不好吃我要吃樱桃煎。”
樱桃在五、六月成熟,现在已到秋日,哪里还有樱桃
傅惊尘略略一顿,问“还有其他想吃的吗”
“没有,”花又青坚决,说,“只想吃樱桃煎,就这一个,别的都不要。”
说完后,她转
身就走。
其实也未必想吃,只是觉得傅惊尘刚才说的话的确恼人。
她自己心里也积压着一股郁气,一时半会还真消不了。
傅惊尘没错,她也没错。
错的是不合时宜的心动。
修道忌心乱,花又青默颂清心诀和冰心诀,来来回回、翻来覆去诵读几遍,还是压不下那颗狂躁的心。呆呆坐在床上,想了很久,才用被子将自己的头蒙起来,闷声,不言不语。
想大师姐和二师兄了。
大魔头好可怕,她快要爱上他了。
幻境太可怕了,想要回家。
倒床一阵,毫无睡意。
沉闷间,花又青听闻有小白鸽啄窗声,欣然起身,打开看,原是玄鸮门的信鸽,来送信件了。
她喂了小白鸽一把小米,又给它输些灵气,拆开信看。
是叶靖鹰所写,问她何时归,说她们三个人都往外面跑,他已多日不曾喝竹叶晨露茶,甚是想念。
又写金开野最近总是往外跑,一直在寻心灵至纯之人,去看那个水月新镜,还是不肯放弃,想要找到自己妹妹的下落。
花又青回信,说预计明日就能回到玄鸮门。
停一停,她抬手,把金开野那行字抹去。
水月新镜有,但心灵至纯之人,大约很少。
如今的花又青,都不敢用“至纯”二字来形容自己。
她骗人,又对坏人动了心。
已经算不上什么好东西了。
“阿嚏”
“阿嚏”
“阿嚏”
金开野结结实实,连打三个喷嚏。
奇怪,难道是今日风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