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黎晚意上下唇轻颤着,哆哆嗦嗦地说,“你说怎么可以这么残忍?刚刚我才收到法院的开庭通知,我以为再过几天我就可以见到他了,我们就快要团圆了,老天为什么会如此不公?他是被冤枉的,到死的都是被冤枉的啊。”
她紧咬着地唇肉已经毫无效果,她用力噬咬在自己的虎口上,只有这样她才能感受到一点点身体上地疼痛。
宋逾白看着她布满泪痕的小脸,他的心就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扼住了一样,疼痛难忍,又如百蚁啃噬。
他眼眶干涩到疼痛,哑声说,“老婆,你冷静一下,你要是实在难受你就咬我,我求求你了,千万不要伤害自己。”
黎晚意的声线很不稳,就像在空气中刻画下斑驳的笔触,“你告诉我怎么冷静?他是我爸!是我仅剩的亲人,如果连他都不要我了,我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孤儿。”
宋逾白紧紧抱着她,“老婆,你还有我,而且爸他没有不要你,他是爱你的,很爱很爱你。”
“可我再也见不到他了,再也不能听见他亲切地唤我一声‘囡囡’,我再也没有爸爸了...”
说着说着,她的眼睛开始变得空洞无光,失神一般的怔在那里,不哭不闹,犹如一具躯壳。
任凭宋逾白怎么宽慰她,都无济于事。
成年人的崩溃只在一瞬间,有些是崩溃大哭,而有的就像黎晚意这种,明明心里痛的都快要没知觉了,却不再哭闹,宛如一座雕塑。
原来人被巨大的难过兜头覆灭,并不是只是一瞬间。
黎晚意沉默了很久,久到身心麻木,再开口时,已是平静,“我爸的尸体在哪家医院?我想去看看他。”
宋逾白声音低低道,“人民医院,我陪你去。”
黎晚意淡淡应声,“好。”
宋逾白将她的人从地上打横抱起来,“我先抱你上楼换衣服。”
“老何,你在门口站着干嘛不进去?”门口隐隐约约传来了张姨的声音。
紧接着时何叔的也随之传来,“我、我(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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