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曌乃武皇禁字,唯有本宫能用,正如这龙椅,唯有本宫能坐”
“你知道本宫为何要将庆功宴设在这长定殿吗长定长定,你和你的捕风卫们都从世上消失本宫才能长定否则本宫永远犹如利刃悬头,不得安枕”
“阿澈阿澈,慧极必伤,今日你殒命,怪只怪你是个过于厉害的男人”
寒风灌进漱玉的脖子里,让她狠狠地打了个寒噤。
同样是宴饮,仅一日便是生与死,福与祸的差距。
鲜血,惨叫,杀戮,薛宛舟的狂悖之言前世发生的变故犹在昨夕。
祸世之灵正坐在不属于他的功劳簿上,享受一切人间至乐。
漱玉在唇上咬出一道血痕。
“你之前说你此一世的目的是为了找个倚仗为你所用,代你执剑。”守一若有所思道“但依我所见,这萧小侯爷无论是真纨绔还是假叛逆,都不易拿捏。”
“就算萧鉴昀是滩烂泥,我也要把他捏出个模样来。”漱玉低声道。
“听你的口气好像心中已有成算。”守一道“打算将他安置在何处”
“祁山大营的司马将军麾下。”漱玉道。
“藩将”守一略有诧异“本朝藩将仅此一支,早被先帝削弱的不成样子了,能行吗怕是连禁军都对抗不了。”
“司马承手下的梁兵虽少,但同为藩族出身的门徒却不少,各个骁勇善战。”漱玉从容的说着些前世探得的秘闻“前世他因担心族人遭受牵连而拒涉党政,故屡次拒绝了薛宛舟的借兵请求,为薛宛舟所记恨,但司马承实则一个赤胆忠心之人。如若可以,将萧鉴昀举荐于他,届时稍加游说,我们可以清君侧的名义,反了薛曌。”
没有半点多余的赘述,逻辑清晰,条理通达,饶是守一在世间多年,见了无数各色聪慧之人,也不得不赞叹于她缜密的心思。
“你都是什么时候想的这些”他有些好奇“就刚才吗”
“嗯。”漱玉不置可否,淡然道“被萧鉴昀弄得不耐烦了,灵光乍现。”
“我若是薛曌,也一定忌惮于你。”守一叹了声说“行,我明日出去替你打听打听司马承的行踪,你明日呢有何打算”
“明日旎芳阁应该要关起门来处理白荷的事,我应是无事,抓紧休整休整。”漱玉抬手扶额,“累了。”
“你也该累了。”守一顿了顿,皱眉关切道“忧思伤身。”
两人暂且别过,漱玉折返回旎芳阁,沿着墙角行走,将自己没入阴影,却听一人柔声宛转道“岑姑娘留步。”
漱玉步伐一顿,那笑声自后方渐近。
“先前同你前来的老人家在三条坊开寿材铺子,多年独居,从没见他娶妻生子,我认得,他与他的店面都是老字号了,他根本不是你爹,岑姑娘,你如此费心设计身份入我旎芳阁,究竟所为何事”
漱玉回眸,不出所料,对上了虞媚娘一双被花钿装饰的艳丽却不失精明的眼睛。
鹿忘向你推荐他的其他作品
希望你也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