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地位管什么用”萧鉴昀说“忠勇侯府够显赫吧小侯爷的名号听着够响亮吧其实呢还不是像做狗”
“怎么就做狗了,那才学呢修养呢”凌少非道。
“这两样东西怎么看啊你看得着么你”萧鉴昀说“哦,我现背两句诗,现学两个礼节,委屈自己装个十天半个月的淑女,分分钟能将你骗过去,皮囊就不一样了,那是货真价实看得见摸得着的,只要娶个漂亮的我稳赢啊”
凌少非只觉得萧鉴昀的歪理邪说一套一套,偏还振振有词的叫人无法反驳,“可是可是你再怎么说也是勋爵世家,就算不讲究个门当户对贤能淑德,好歹是要共度一生的人至少得聊得来吧”
“娶媳妇儿又不是为了聊天儿。”萧鉴昀说。
凌少非“”
“我要聊天儿为什么不找你聊”萧鉴昀说。
“你要不要听听看你在说什么。”凌少非的魂儿被他的惊世骇俗之语震出八里开外“你再这样我要开始害怕了萧鉴昀,我大哥会不让我跟你玩儿的。”
“奇了怪你了。”萧鉴昀嫌弃说。
“你才奇了怪了。”凌少非大怒“我过两年还是要正经娶媳妇儿的,你犯浑少攀扯我。”
“我犯浑也不知旎芳阁是谁的快乐老家。”萧鉴昀轻嗤。
“我这还不是为了你,怕你闷着,特意带你来寻乐子。”凌少非龇牙说“连白姑娘都带你见了,白姑娘我红颜知己一般人我可不这么大方。”顿了顿,他眯眼调侃道“你方才说你要娶国色倾城,我看白姑娘就不错,你要真够反骨,不如替白姑娘赎身”
萧鉴昀捏着香斗的指尖轻轻一收。
“白姑娘就算了吧。”他散漫的声音意味深长。
“哈你上次见白姑娘的时候还说自己念念不忘”凌少非大惑不解道。
“上次是上次。”萧鉴昀含糊说。
“好啊你善变的瞧不上白姑娘”凌少非算是品出味儿来了,大呼不爽,扑上去卡他脖子,“你小子几斤几两敢轻视我凌二公子的红颜知己”
“没轻视没轻视”这小子打小跟父兄练武,胳膊硬的像铁,萧鉴昀被他卡的进气多出气少,狂拍他手臂,“我就是不喜欢心思深沉的姑娘”
“白姑娘哪里心思深沉”
“她不深沉那方才借故去厨房实则隔着门缝窥伺你我作甚”萧鉴昀道。
凌少非愣了一下,无法反驳,抻着脖子道“就算深沉白姑娘他们出身微末,在这种地方卖艺谋生已经很惨了敏感多思不是很正常”
“好好好行行行。”萧鉴昀头大如斗“主要她们说话拽文,我又听不懂那些词和赋,头疼得很。”
“你是个牛嚼牡丹又不懂怜香惜玉的家伙”凌少非发泄了一通坐定,犹觉不够,斜觑着萧鉴昀骂道“成天就知道抱着你那把实心的破剑”
“我的剑又怎么招你了。”萧鉴昀一手整理衣襟一手抱紧了被击落的剑鞘,挑眉道“唉我告诉你凌二,我还就喜欢那种笨笨傻傻看起来脑袋不太灵光的姑娘”
“呵,最好还貌比西施是吧”凌少非被他的离谱言论气得不轻,“洗洗睡吧萧鉴昀梦里什么都有”
给凌二少爷气的脸红脖子粗,萧鉴昀非但不怒,还朗声大笑起来,届时白荷与葛瑶归来,皆被他的笑声所吸引。
“小侯爷什么事这么开心”白荷略好奇道。
“没什么没什么。”萧鉴昀笑的前仰后合,轻轻摆手。
“他成天傻乐,才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白姑娘甭理他。”凌少非翻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