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听见对方跟上来的声音,他略感奇怪,微微偏身,往池中一看。
男人目色晦暗,站在池中一动不动。水珠顺着他胸腹凹凸紧致的线条,一路淌到人鱼线上,最后与池水融为一体。
水波荡漾,热气四溢,水下的情况看不清晰,却无端让季兰枝觉着害怕。
纱衣下躯体若隐若现,闻钧热的厉害。他闭了闭眼睛,哑声道“师兄你先回房间吧,我待会儿就来。”
“”季兰枝见状,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愣了愣,随后猛地低头,看向自己被纱衣覆盖住的身体,面色爆红。
方才起身,他并未躲着闻钧,虽然还是有些害羞,可两人既然都已经更近距离接触过了,倒也不必故意遮遮掩掩。
但他是这么想,心头也只有在爱侣面前袒露身体的羞意,却没想过,以闻钧那个色鬼附体的脑子,恐怕在看到的第一瞬间就抑制不住了。
刚过成年礼的男人血气方刚,又正是食髓知味的时候,根本毫无自制力之言。
刚刚说要陪自己一起回去,现在却呆在池子里不动,用脚趾头都能猜出来他现在是什么状态。
季兰枝张了张嘴,最终一句话都没能说出口,背影慌乱地往房间里快步走
去。
池中,看着那人匆匆离开的背影,闻钧扬起头,下巴与脖颈之间拉扯出的线条像是一张长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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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中波纹晃动,没个安宁。
季兰枝回到房间后便将纱衣换成了平常穿着的单薄里衣,他掀开了榻上被褥,慌里慌张地钻了进去,将自己裹成了一个蚕蛹。
被子有些凉,但他刚从暖池出来,很快便将被窝捂热了。
此时门外无风,雨也停了,苍雪居宁静一片,便更显得后院水声突兀,像是在他耳边动作的一般。
季兰枝听着听着便觉得身体滚烫,他羞耻地夹住了腿,把头埋进了被褥里,试图将声音隔绝出去。
闻钧在后院做什么他一清二楚,哪怕还隔着个走廊,季兰枝依然听得脸红。
这个人好生离谱,他发情期那日身体空虚,很是主动,怎庅药兜步瞞崒,可在那种情况下,闻钧的体力与精力却堪称恐怖,明明遇到发情期遇裘步鳗的人是他,可最后在对方怀里累晕了过去的人也是他,这人依然生龙活虎。
而这生龙活虎一直持续到今天,不见任何疲累。
“精力旺盛的臭流氓。”被子里不禁传来了一声瓮声瓮气的羞骂。
但季兰枝虽然嘴上嫌弃,可却还是乖巧地窝在那里,准备等闻钧回来一起睡午觉。
然而时间缓缓而过,直到他等的都快要睡着了,后院却还是能听见淅淅沥沥的水声,仿佛永无间断一般。
季兰枝困的精神恍惚,眼睛闭上的前一刻,嘴里还在叽叽咕咕骂他。
这个人到底怎么回事
怎么比上次在春水镇还久。
简直是个牲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