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作为国家元首,冰蓝城的丞相大人,他早就想好了说辞。万一事情传出去,他就会这样解释“我只是挑了个相对隐蔽的地方,跟王国的几位重臣商讨战争事宜。”
是的,黑狱审判长、冰蓝城警备处处长、天琴集团军统领,哪一个不是王国栋梁,手握重兵的权臣
且不说有没有道理,是否有欲盖弥彰的嫌疑。
退一万步说,就算是他睁着眼睛说瞎话,龙河之上,又有谁敢反驳不要命了吗
陈兴之所以高兴,甚至有些得意忘形,是因为刚除掉了心头大患。只要马兰四皇子一天不死,王位的正统之争就永不平息。主子的地位不明确,奴才的地位自然也不明确。
但四皇子一死,一切都清晰了,没有第二种可能性了。那些潜藏在暗处的保皇派,要么痛定思痛,从此一心一意服侍新王,要么远走他乡,作鸟兽散。
至于马兰皇族剩下的那些皇亲国戚,没有一个能上的了台面的,不足为惧。
而沙国那边,虽然问题还没有解决,但大局已定,就像砧板上的鱼,只是什么时候,什么方式宰而已。
所以他现在完全可以放宽心思,享受一下再说。
“喂,那个谁”
龙椅上,陈兴懒洋洋地靠在白夜流芳身上,半耷拉着眼皮,指着舞池里领舞的舒穆香兰嚷嚷着,“你是没吃饱饭吗”
语气半是斥责,半是调侃,“脸色这么难看。”
“来,给本大王笑一个。”坐在龙椅上的陈兴已经完全代入了山大王的角色。
舞池中的舒穆香兰水袖轻扬,身姿曼妙,舞蹈优美动人,相比电视上的专业舞者有过之而无不及,可她脸上的表情却十分冰冷,目光偶尔跟龙椅上的观众交汇,还透出丝丝恨意。
面对全场唯一的观众的要求,舒穆香兰却像没听见似的,认真地跳着舞,表情依然冰冷如霜。
“哎哟,还有脾气啊”
陈兴也没有生气,懒洋洋地抬起手,在项彩蝶捧着的果盘里拈起一颗葡萄,眯着一只眼,朝下面弹琴的女人扔了过去。
那女人背影婀娜,葡萄划着弧线,落在对方浑圆的曲线上,却没有预想中的柔软与弹性,而是发出了轻微的金属碰撞声。
女人停下修长的十指,平放在小腹处,缓缓转过身,那双散发着蔚蓝光芒的眼瞳望着龙椅上的袭击者,似乎有些不解和疑惑。
虽然从外表上看,她是机械身躯,但只是骨骼和外壳,内部全是组织,触觉依然灵敏。
“改造人,好好管管你的妹妹。”陈兴教训道。
舒穆香莲缓缓俯下身,低头行礼,“家妹性格顽劣,我作为长姐,疏于管教,请大王责罚。”
“喂”
看到姐姐屈辱道歉的样子,舒穆香兰再也忍不住了,停下舞蹈,卷起水袖,指着陈兴叫道,“我们姐妹都被你弄成这样了,你还想怎么样啊”
陈兴还没有开口,舒穆香莲已经爆发起来,面向对方,厉声道“你放肆”
“舒穆香兰,你敢跟大王顶嘴,是活腻了吗”
面对姐姐的呵斥,舒穆香兰委屈地撅起了小嘴,“欺负人也要有个限度嘛,我就是笑不出来,能有什么办法嘛”
“连笑都不会,还要你有什么用”
龙椅上传来嚅软妖媚的声音,“干脆拖出去宰了算了,省得浪费粮食。”
说话的是白夜流芳,只见她单手搂着陈兴脖子,身体扭到侧
面,看着对方,脸上的笑容酥媚入骨,甜得发腻。
“大王,臣妾笑得好看吗”
陈兴点了点头,然后看向舒穆香兰,脸上的表情充满不屑,仿佛在说“你看看人家”
舒穆香兰冷着脸,硬生生地挤出一个笑容,发出“呵呵,呵呵”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