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棠安认真道。
谢洵没心思在这跟她扯什么倾慕不倾慕,这种话题对他来讲没多少兴趣,骨节分明的手指勾在她的衣带上,一扯就可以轻而易举的到手。
却被孟棠安伸手按住。
“不可以。”她的手压在他手上。
谢洵看她,没什么情绪的冷淡道:“以色侍人,拒绝我?”
孟棠安满心满意的看他,眼神在某一瞬间纯粹到赤诚,声音清脆。
“你娶我,堂堂正正,三拜九叩。”
谢洵动作顿住,笑意微淡。
他没想到孟棠安能说出这种话来。
胆大包天,野心勃勃。
谢洵就算再喜欢孟棠安,也从来没想过以正妻之礼迎她入门。
更何况,他自然没多喜欢孟棠安。
顶多,是恰好需要一个女人。
“孟棠安。”谢洵转了转玉扳指,“这就没意思了。”
孟棠安似被烫了下眼睫,还是固执的盯着他,语句清晰,掷地有声:“我不求八抬大轿十里红妆,但一定要明媒正娶,两情相悦。”
谢洵瞧着她,眼底淡淡的,没多恼怒,一寸寸抽出了自己的手。
“以前你没规矩,我不管你。但从今往后,这种乱七八糟的话别拿到我面前说。”
他语气平静,是警告,是命令。
孟棠安舌尖有些发涩,看着徐北侯冷淡的模样,安静了很久,轻声问:“乱七八糟?”
“不然?”
谢洵最厌恶有人在他面前摆谱,不知天高地厚。
他喜欢识趣的,听话的,孟棠安若是懂事,他不介意给她荣华富贵。
可偏偏她是个最不识趣的。
所有的心意,被践踏到,一文不值。
气氛安静到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孟棠安仰头看着他。
他总在笑,足风流,也薄情,看似浪荡爱这天下,实则是个比谁都要薄情寡义的。
千般脂粉味流连,也不见有丝毫动容。
“所以你……”孟棠安唇瓣翕动,吐字是那么艰难,好像一把刀在喉咙中搅动,“是想让我当个外室?”
无名无份,任人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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