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三娘格格一笑,扭动腰肢,来到范小刀身前,手搭在他脸上,笑吟吟道:“小相公,你这是想知道我们名字,到了阎王爷那边,好去告状不成?”
他虽然没有中毒,可是没有摸清两人底细之前,他也不想动手,毕竟他与徐妙子仍在险境之中,于是道,“我只是不想死得不明不白。”
松三娘指了指房间,道,“那好办,只要你能让姐姐满意了,想知道什么,姐姐都告诉你。”
言语中充满着挑逗的意味。
范小刀心中一阵厌恶,这个女人的年龄,都可以当妈了,还自称姐姐,令人作呕。
松三爷拿着两把刀,走进大堂内,刚好将这一幕看在眼中,松三娘瞪了他一眼,“看什么看,该干嘛干嘛去!”
松三爷哦了一声,“打扰了。”
说罢又转身出去。
柳飘飘见状,冷哼一声,“窝囊!”
“掌嘴!”
啪的一声。
松三娘来到她身边,伸手便给了她一巴掌,摸了摸她的脸,“可惜了这小脸蛋,还有这大长腿,竟有当年老娘三分姿色!”
说话间,指间多了一缕金丝,微微一弹,将柳飘飘的左臂缠住。
只要轻轻用力,这只胳膊怕是不保。
范小刀道,“金蚕丝?”
松三娘道,“还算有些眼光。”
这种金蚕,生在柳州苦寒之地,细若牛毛,却硬如精钢,极为珍贵,一丝可值十数金,而且有价无市,以其编成的金丝软甲,轻若蝉翼,却可刀枪不入,乃天下三大奇珍之一,唯一一件,据说在皇宫中,穿在陛下身上。
之所以记忆如此深刻,是因范小刀在六扇门中看到的《悬案录》中,曾记载了一个案子。
当年,皇帝被刺杀后,曾令柳州府进贡金蚕丝,来制作金丝软甲。由于这种金蚕,不能私养,柳州知府想了一个办法,号令辖下每户上缴一只金蚕,发动百姓去山中寻找,最终逼得许多人家破人亡。
好不容易凑齐金蚕,送到京城,等待京城的褒奖,谁料,一夜之间,柳州知府却被灭门,全家死状极为惨烈,尤其是知府宋平,被金蚕丝切成了无数碎块,就连最好的仵作,也无法拼凑起完整的尸体。后来,六扇门派人来查案,用了两年,去没有找到凶手,最终也成了一宗悬案。
谁料今日却在巢州的一个客栈,看到了金蚕丝。
范小刀道,“当年柳州宋知府被灭门,想必是出自二位之手吧?”
松三娘哈哈大笑,“不愧是六扇门的人,果然见多识广,单凭这么一缕金蚕丝,就能猜到我们身份,唉,本来老娘还想让你多活两日,看来是留你不得了。”
范小刀道,“好,既然如此,那我就心安了。”
“什么心安?”
“等会杀你,不会愧疚。”
松三娘讥讽道,“如今我为刀俎,你为鱼肉,还敢说出这种大言不惭的话?”
“横竖都要死,煮熟的鸭子,嘴怎么也要硬一点吧?”
就在这时,白不凡披头散发,衣衫凌乱,以一种极为怪异的走路姿势,回到了大堂之内。脸上似乎有哭过的痕迹,整个人毫无快感可言,倒是跟在后面的松大宝,满是亢奋之色。
“恭喜你,变成了真正的男人!”
白不凡浑身瘫软,又不敢落座,找个柱子,倚靠在上面。
柳飘飘见状,想到他刚才所作所为,心中多出一丝报复的快感,目光之中也充满着鄙夷之色,冷笑道,“真是现世报,姓白的,没想到,你也有今天!”
此时的白不凡,如一具失去灵魂的行尸走肉,整个人都陷入麻木之中,丝毫没有理会柳飘飘的嘲讽。
“大宝,玩够了嘛?”
松大宝指了指范小刀,“娘,这个我也要!”
松三娘平日里最宠儿子,看到儿子提出这等要求,也不阻拦,道,“速战速决。”
松大宝流着哈喇子,来到范小刀身前。
范小刀道,“把手拿开。”
“你越是反抗,我越是兴奋。从了我,带会儿我让你欲仙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