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松鹤楼,点了一桌饭菜。
席间,牛大富有些局促,似乎有事,欲言又止,不断的搓着手,对赵行道,“赵行,有件事,跟你商量一下。”
“说。”
“有些难以启齿。”
赵行端起酒,一饮而尽,“那就不要说了。”
牛大富闷闷不乐,坐立不安,过了片刻,鼓起勇气,道:“我还是说吧。钟姑娘来京城也有几日了,这几天一直住在客栈,一个姑娘家独自一人在外面,挺危险的。”
赵行道:“她的武功,你又不是没见过,她若是有危险,那这个江湖上还有谁是安全的?”
牛大富挠头道,“话虽如此,就算钟姑娘武功高,可毕竟年轻,涉世未深,如今江湖险恶,人心隔肚皮,坏人奸人防不胜防,你看,不如让她先住在咱们家?”
范小刀看出他的小心思,笑道,“住在咱们家,那才真叫防不胜防呢!再说,院子一共就四个房间,没有多余的地方了。”
牛大富道,“我就委屈一下,跟你挤一个屋。”
范小刀连连摆手,“得了吧,你那呼噜声,岂止如雷,上次半夜醒了,我衣服没穿就往外面跑,以为是地震了呢!”
“那我跟青牛一个屋!”
“李青牛日子过得精细,别得不说,他能受得了你脚气?”
牛大富有些恼火,“不是有个空闲得牛棚嘛,我住哪里总行了吧?”
钟小仙道,“不用啊,在客栈住着挺舒服的。”
“不是费钱吗?”
钟小仙道,“住客栈,还要给钱吗?”
牛大富心说废话,你住得还是套间,一天八百多文,有丫头伙计伺候着你,合计你以为都是白给的啊?自从黄有才断了他的月钱,光靠六扇门一月一两多的银子,还不够喝西北风的呢,口中却道:“住在外面,终究还是不方便。”
“没想到你挺会心疼人的。”
赵行补刀道:“他这是心疼钱呢!”
牛大富道,“这么说没意思了哈!”
说归说,闹归闹,最终还是同意了让钟小仙临时搬到家中住。牛大富一句话,起了关键作用,毕竟四个大男人,家里没个女人,外人说不得还以为他们四个是那啥呢。
当天下午,钟小仙搬到了赵行院中。
牛大富本想把他的房间让出来,可是他屋中实在没法看,而且味道极大,在与李青牛商议之后,最终以五两银子的价格,让李青牛把房间让出来,搬到牛大富屋中,当然,牛大富也拿不出这么多钱来,先交一两定金,其余分期还清。
牛大富没有地方,只得腾出了一间平时放杂货的柴房内。牛大富又陪钟小仙去杂货铺,买了一些日用之物,又花了小二两银子,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多个女人,家里竟要买这么多东西。
不过,对牛大富来说,这种日子,是痛并快乐着。
到了晚上,众人又聚了一顿,日子倒也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