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盟主姐姐,林大哥。怎会这么巧在这里遇见你们”
琴声还在继续中,吟儿与胜南也不便去打扰玉门关,任他弹下去。
“兰山姑娘怎会也在此处”吟儿奇问。
“正好是跟着师兄一起,来黔州会故友。他的同窗好友,现如今正好在黔州为官。”贺兰山神色里略带遗憾,显然,春风不度玉门关。
“那这匹马从何而来”吟儿指向洪瀚抒座骑,难道说洪瀚抒也在此地但按理说,他和船王的脾气,足够从八月水火不容到九月的。
“这匹马,说来话长了。我与师兄刚来黔州的那一日,住的是一间草房,可是立刻被这匹马撞了,那肇事的姑娘赔礼了道歉了,师兄也没有再多理会,便带我到这边来,住了这间石屋,哪知道还是又犯上了那姑娘,她用同一匹马又对着咱们屋子撞了一次”贺兰山说来,不知用笑好,还是用愁好。
“哦世上有这等巧事”吟儿饶有兴致。
“不过她没有上次那么走运了,上次撞的是草,这次撞的是砖,她伤得不轻,现在还没有醒过来,咱们师兄妹原本便没带多少银两,也不好去和谁求,只得先照顾好她,对症下药”贺兰山苦笑。
“哪个姑娘难道是宇文姑娘”能代洪瀚抒管马的姑娘,毕竟也只有宇文白一个,想到多日不曾见她,吟儿立刻冲进屋去,看见玉门关一边抚琴一边在等药,睡在床上的女子她也认得,却是孟流年吟儿摸摸后脑勺,相交满天下,想不到天下都来黔西相交了。
云烟亦又惊又奇“那不是流年姑娘么她怎么”
胜南点头“不错,她嫉恶如仇,惩治魔王少不了她,而且她本就是黔西孟家的大小姐,出现此地并不稀奇。不过,她为何要盗祁连山的马她不知道凶险么”
吟儿冷笑“祁连山也真是笑人,跟偷马有关系的人擒了不少一个不漏,谁料到马还四处流落,偷马的越来越多。”
胜南拍拍她肩膀笑说“这样一来,瀚抒的踪迹更难求了。对了兰山,这姑娘的病情严重么有没有大碍”
“应该不会太碍事吧,我贺兰山毕竟也悬壶济世不少年了。”
船王一曲已毕,走到众人身边来,他的到来,令吟儿胜南都收起方才语气,肃然以对,准备接受他要求或问话。
他一脸严肃,捧着药碗说“呃,你们来了,便多坐会儿。”招待完他们,把药碗给了贺兰山,说罢,又出去抚琴。这样的人,让人一眼敬惮之。他可能不讨厌你,甚至可能还喜欢你,却在每个言语每个表情里,与你保持距离。
吟儿和胜南都怕他,感觉他像是严厉兄长,不与他们深交,但其实也一直沿路护航。
可是兰山忽然呵呵地跟他们笑“师兄不敢多看这姑娘哦,看见她他便脸红。”
吟儿胜南都一愕,面面相觑,船王、也会脸红
不过,以清高处事,捎带嫉恶如仇的流年,来搭配谨慎接物,略懂国仇家恨的船王,倒算登对。胜南一笑,看船王在外面还一本正经地抚琴,他之所以不与他们深交,毕竟很多情况下道不同不相为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