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涛的暴露,在最初是金南人害的,可是在最后,可能会变成金南人救局的关键。”胜南说,“金南前十必定还有势力,这方势力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出现,却潜藏在解涛的身后用解涛做挡箭牌,因为所谓七月十九,根本就是金南人的作战期限,那一天,趁着我们和解涛交战之时,这最后一方势力可以出其不意地动手,反败为胜。”
“难怪你说,他们设局的同时,想好了救局,若黄鹤去战胜了,他们不必出面,可是一旦黄鹤去战败,接手的就是他们趁着我们大家都还不知道他们的存在。”柳五津点点头。
李君前幡然省悟“当日我听说解涛口出狂言,也觉他暴露日期是轻狂所致,现今这一回想,这成果的确来得太快太丰盛了些原来如此”
“可是这一切都只是猜测。纵然那一日刺杀盟主的是唐心未,何以见得七月十九真就是作战期限这一方势力真的存在又有谁来领导,潜伏于何处”叶文暄忽然开口。金陵点点头也问胜南“唐心未冒充解涛,的确是金南金北不和所致,他又凭何一定要写上作战期限直接发神芒嫁祸,也同样可以陷害,会不会七月十九只是虚招,作战日期另当别论”
“就算七月十九从前不是金人的作战日期,现在也一定是了。”胜南回答道,“唐心未写上这七月十九,不管是因他金南人自负,抑或只是他唐心未随手一写,又或许真的为了保护另一个真正的日期,现在这些可能性都不再重要。谁教唐心未刻意地去嫁祸解涛被解涛这么一闹,金北金南这么一斗,七月十九的消息早已经在敌我双方传播开来,已经是个闻者色变的日子,这一天,谁都躲不掉了”
陵儿领悟“这样说也对,害人终害己,解涛不肯承认日期是自己暴露的,越闹越大,反到让唐心未这个七月十九深入人心。要知道,我们抗金联盟若是明知七月十九这个期限还打败仗,恐怕将是一辈子的耻辱,反过来看,金人放了水还打胜仗,却是赚回去不少面子。”
“无论如何,七月十九,咱们都要做好随时随地应战的准备。”厉风行接过陵儿的话,“最大的敌人,可能不是解涛。”
“不是可能不是,是真的有一方势力在解涛身后。”胜南说,“我这几日在江岸边走访,问过不少人,滟滪堆近来江水最不太平,当地船运基本停滞,没有几个渔夫胆敢出船,我当时便怀疑,这一方势力要躲得巧妙,应该躲的地方,正是滟滪堆附近。”
吴越略带担忧地一直在看着他,从头到尾没有发一句言,宋贤没有到场,想必情事还没有好的解答。
“滟滪堆”柳五津一愣。
“我前几日还只是猜测,所以总是去滟滪堆赏景,今天夜里倒是游江看见了一个好地形,偏偏在那里,发现了金人的踪迹”
吟儿听他说在滟滪堆附近游江说的轻描淡写,心里咯噔一声,这么大的风浪他去游水再一身湿漉地回来,敢情他真是疯了
“他们屯兵于滟滪堆”“原来是真的。”“差一点就要在打解涛的时候被暗算了”“却不知我们接下来的敌人有多强”众首领商议着。
柳五津转头看向胜南“胜南,风鸣涧与海逐浪达成一致,这一次你要用谁,皆听调遣。把金人留下,把棋局扫清。”
“柳大哥请放心,不需要用太多兵力,咱们的人马绰绰有余,倒是有一样东西不够,需要去借。”胜南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