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这天的早晨,云烟早早起床,看门外银装素裹,不由得心旷神怡,聆听风中似乎有空谷足声,悠然,大自然就是如此,安静,无言。
叶继威依旧在劈柴,云烟走过去“叶大叔,我帮你劈柴吧”叶继威笑着把斧头递给她,云烟坐下来,笨手笨脚地开始干,但斧头刚嵌进柴一毫,就再也劈不动了,云烟尝试了好多方法无数回,却无法成功,大汗淋漓,叶继威握紧了斧头,手把手地教她,果然一斧头下去,柴劈成两半,叶继威满意地笑笑“丫头,要照着纹,才能劈柴啊”
“叶大叔劈了很多年柴”
“好多年啦,阑珊她刚刚出生的时候,我就在张家砍柴了”
云烟哦了一声“张家真是聪明,占据了这么一个海岛,又宁静又著名。”叶继威笑“宁静那还是在不著名的时候啊”云烟追问“前些天张海掌门是不是被人谋杀”叶继威点点头,再去砍柴“姑娘过完年就走吧,这儿着实不安全。”
云烟明白他也不肯多说,有些失望地笑笑“没什么,我有人保护着”正说着,有个仆人走过来“叶大叔,张少爷请你去一趟”叶继威去了,到半夜也还未归。
风卷雪花,如大浪滔天,从半空到地面,尽是雪团倾覆,飞舞着狂乱。
阑珊伫立窗前,寂寞地看着外面无灵魂的生命,眼里充满了焦急不安,年夜饭在桌上放满了,但没有人围着它们。
邻居劝道“珊儿,你爹定是被大雪阻着没有回来咱们要不先吃”阑珊摇头“不如这样,你们大伙儿先吃,我出去看看爹爹。”立刻穿了蓑衣带了雨伞闯入了风雪之中。
云烟拉拉胜南的衣袖,胜南会意,即刻追了上去。
云烟在门口担心地看着他追上阑珊,却被阑珊往后一推拒绝“你们不要插手不要被人发现”她随即消失在纷飞大雪里,胜南向云烟使了个眼色,即刻跟踪其后。
昏黄的灯光下,叶继威醒来,眼前是张梦愚的狞笑“岳父大人,想通了吗”叶继威哼了一声“阑珊不可能嫁给你”张梦愚拍了拍手“再打”一鞭接连一鞭,叶继威不知过了多久,再度昏死过去
悠悠醒转,外面全是爆竹之音,叶继威一震“除夕今天是除夕”张梦愚在他面前跪了单膝“把手印印上了你们叶家欠咱们的债就这么算了”叶继威呸了声,张梦愚冷笑“据说尊夫人是被爆竹炸死的,岳父大人是不是也要这样的下场”他点燃一根爆竹,热气瞬即在叶继威背上脸旁蔓延着,在泪水里,叶继威又看见了那个模模糊糊的身影,往车马道这一边的自己奔来,忽然间,这个身影被爆竹的尘灰掩盖叶继威恐惧到极致,在泪眼朦胧中惨叫一声“好我印,我印,不要”
门被推开,阑珊惊诧地望着那张白纸红字,和血肉、神志皆模糊的父亲,愤怒地盯着张梦愚,张梦愚冷笑“阑珊,正月十五,我正式迎娶你”
“你这无耻禽兽”阑珊骂出这一句来,在窗外听见的胜南觉得好是痛快,他虽然和阑珊一样刚刚才至,凭那手印也知道,张梦愚利用了叶继威的心魔,逼迫他把女儿卖给张梦愚,真想不到,他的欺软怕硬由来已久
胜南义愤填膺,正欲帮忙教训教训,忽地脑后生风,胜南当即飞檐走壁去了老远,那敌人紧随不舍,跑出了好远也不肯放他,胜南本以为安全,谁知一转头,对面明晃晃的一剑直袭还是躲不了,胜南抽刀去挡,发现那是一把软剑,心下一惊,斜路里又伸出一掌来直攻他面门,胜南被这强大却熟悉的力道所惊,忽然想到了来人是谁,那软剑主人亦又惊又喜“胜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