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证据,你的武功不就是证据”冷逸仙讽刺地笑起来。
“你少来”吟儿万万料不到自己也成了党禁中的一份子,“那么多文人学者,我最看不惯的就是朱老头子,你少给我乱扣罪名”
朱子墨免不了要替他师父讲话“你怎么可以骂我师父老头子我师父哪里得罪了你”
吟儿哭笑不得,冷逸仙才不容她辩驳“作什么戏你最好乖乖地束手就擒”
事态严重,武林人士遇到兵,照样有理说不清。沈延、满江红、清平乐诸位面面相觑,知道这事情只会越牵连越广,真是棘手,此等情景,冲渑酒馆里的所有人,怕是都逃不了干系,吟儿甚至有性命之虞,最利索的解决方法,就是杀了冷逸仙,只是,杀了冷逸仙,要是暗地里解决到可以,当着这么多人的眼睛,杀了他再置身事外实在太困难
酒馆外一片喧嚷,水泄不通的门口,围观群众们犹同烧开了的水,但煮沸的水一瞬间像烧干了一般,鸦雀无声之际,门外走进两个人来,正是秦川宇和崇力。
冷逸仙掉转头去,见是秦川宇,先是一愣,见礼道“秦少爷。”秦川宇蹙眉“冷大人明明是来建康捉拿钦犯的,怎么会在此地”
冷逸仙哼了一声,指着朱子墨和凤箫吟“这书生和这小丫头是和钦犯一党,我要一并押解回临安去。”秦川宇瞬时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事,微笑道“冷大人误会了,这位姑娘是在下江湖中的朋友,她只是在江湖中行走的女侠客,什么都不懂,怎么可能是赵汝愚朱熹一党”
吟儿不禁一笑,被称“女侠客”了,而且是被秦川宇称“女侠客”了,尽管,还“什么都不懂”却有一种,被捧上天的满足感觉。
冷逸仙疑惑地看着这位女侠客“既然秦少爷都这么说了,那就真是误会一场。不过这朱子墨,就绝对轻饶不得”
朱子墨此刻已然内伤发作,嘴角尽是血迹,吟儿本想救他,差点连带着自己也拖下去,一身武功也无力相援,有些遗憾,朱子墨也明事理,拍拍胸脯“一人做事一人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目送官差和犯人一并离去。
这些天来,江湖之外的纷扰一直不停。秋尽,叶子被风肆意地玩弄着。可是,赵汝愚、韩侂胄,旧绿新黄,皆是落叶,大势所趋也。
川宇转过身来,看着吟儿还略带紧张的脸“政坛是最残酷的江湖,你不属于那里,过问了会害到自己。”
吟儿嗯了一声,脸有些红。她一向觉得,自己不喜欢暧i的,可是,明明和川宇一起的时候,就是有那么一点暧i,不止一次和自己说,自己还和他没有开始这段也许将要开始的感情,却在每次他低头凝视自己的时候,脸红心跳
沈延就站在楼梯的台阶中间,看着吟儿和川宇两人一左一右地站在楼梯栏杆的两侧,呵呵笑着把清平乐和满江红两人推了上去,他自己却又再度下来,窃窃私笑“走近些啊,别像门神一样站在两边。”
吟儿抬头狠狠瞪了沈延一眼,川宇一笑,上前一步,轻声问“吟儿,你最近可有空闲么虽然天气很冷,也总是下雨,脚伤也没有痊愈,可是很想去野外散散心,你陪我去赏心亭吊古如何我有东西要给你,也有话要对你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