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延双手撑地,好不容易才站起来,怒气冲冲地斥“洪瀚抒,你脑子有问题你到底想干什么”
洪瀚抒的眼神刷一下射过来,前所未有的恐怖和刺骨。沈延被他狠狠瞪着,找不到任何方法与之对峙四目相对的时候,洪瀚抒逼人的猛烈气势,强迫着沈延不敢却不得不正视他的眼,却只听得瀚抒一字一句,清清楚楚“我决不准任何人,伤害我的女人”
独孤站在洪瀚抒背后,听他从头到尾把这句说完,瀚抒的身体里,爆发出了一种凌人的霸气而独孤,忽然觉得,这句话很熟悉,很熟悉
凤箫吟却只听见自己紧随其后的声音,愤怒,蛮横,无惧他的专制“洪瀚抒,我不想再听见你你那个第七名,你得来有什么用你玷污了它”
洪瀚抒转过脸来,撞见吟儿毒辣的目光,两人锋利地对视,瀚抒只觉脸颊火热地疼,却始终倔强着不肯罢休“没有办法你和她,害苦了我”
他往白色深处走,背离着他们,渐渐地,越来越远
又有谁,能阻止这感情的毁灭文白担心且痛苦地站在一隅,潸然泪下。
“你做的,未免有些过分”独孤轻声对吟儿。
吟儿冷笑着“他错了,我不可能是他的女人”
忽然一辆马车急行而来,马车上下来一个中年妇女,她虽然刻意乔装,却掩饰不了她的身份她,不是玉紫烟还会是谁
贺思远有些欣喜“婶婶,您来了”
玉紫烟微笑的表情里,有胜南川宇最原始的哀愁“我好不容易才从崇力的口中得知了这里”她看见凤箫吟,不禁一怔,无论直觉,还是自己的洞察力,她都清楚地明白这眼睛,是那天晚上,在狱中刺伤川宇的少女的眼。
玉紫烟只是看了她传递的一个眼神,就熟悉了她的心意“你放心,川宇没有大碍”
吟儿方走上前去“玉前辈怎么会来了”
玉紫烟一怔“我只是,想见一见阡儿”
沈延、贺思远、李君前全都惊呆原地,不知怎么告诉她当夜的阴差阳错,吟儿却被许多事情搅在一起,又烦又心焦,不知不觉,泪已落下“那天我们大家救下来的,不是他”
玉紫烟如遭五雷轰顶,辛苦积攒的愿望骤然破灭,想不到排除万难一意孤行的结果,是毁灭性的打击
她却比吟儿要善于控制自己的感情,没有落泪,她该怎么落泪,其实,她为了这个儿子,早已经流干了眼泪,心如死灰
连声叹气,往回忆里去找寻眼泪的踪影,无果,待回到秦府门口,心里不知怎地,就忽然一阵凄苦,阡儿,难道我母子二人,真的无缘再见
不及多想,正准备进府,却突然发现川宇站在门口,迷惘地盯着她,她难以置信,这眼神竟然属于川宇“川宇,你怎么,怎么不好好地休息,怎么出来了”
川宇脸上全是笑意“不偏心中立在我高烧不退的时候,你借着买药出去,见另外一个儿子吗”他转身回去,踉跄着走了几步,忽然间身影一沉,倒在地上,玉紫烟惊呼一声,赶紧上前去看他伤势病情“川宇你怎样来人啊来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