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台之上,胜南与江晗已经在交手,洪瀚抒一边看一边评价“林胜南的武功功底很扎实,身上还有不少潜力可挖”凤箫吟点头道“但愿他握了饮恨刀之后,内力能够深一些,像这样不出几年,他的武功可以完全上一个层次”
才说了几句,林江二人已经比试近十招,胜南一直处在优势,短刀在手几乎未派上任何用场,一把长刀已将招式挥舞得淋漓尽致,只能说,饮恨刀令他如虎添翼,江晗只能步步后退,退到擂台边,显然已是绝境,根本不可能反败为胜绝处逢生,长刀围困之下,江晗头发被刀气伤及,好几根发丝做了饮恨刀的牺牲品,胜南哼了一声“这一刀,是替你父亲砍的,砍你伤了他老人家生前的抗金意愿”众所周知,江晗的身世很好,他的父亲江宏富,早年也是短刀谷抗金首领,奈何英年早逝,江家几代单传,只剩这么一个儿子。
就在这时,江晗一个“鲤鱼打挺”,一剑袭向胜南,叶文昭惊呼“这一招不是追魂夺命么江晗暗藏杀机”叶文暄摇头“林胜南死不了。这江晗怎地这样”
果真胜南化险为夷,再度出击,右刀一式“小山重叠”,如怪石突兀般,上下互补,重叠如山,又左右闪动,如“金明灭”,这一式原本适合长短刀并用,但胜南灵活变通,融于一式,看得凤箫吟不住称道“他进步很快”瀚抒道“那还用说,论天资,他是刀坛难见的人才”
宋贤喜道“这回他不仅可以当红袄寨的首领,更可以当短刀谷的首领太好了”瀚抒看了他一眼“红袄寨这几年事业蒸蒸日上,但好像还没有形成一个完整的义军。”宋贤道“是啊,缺少的东西也还在准备中,而且金国那边形势相当紧张。”“你们想过起义么”“起义”宋贤摇摇头,“起义最少要准备五六年,而且还要相互呼应”
胜南很快结束了第二次胜局,再次厉声道“这第二刀,我是替陆老前辈砍的”江晗哼了一声“你凭什么”又提剑而上,胜南用足了力气,克制不住心中气愤,狠狠砍在他剑身,江晗只觉虎口发麻,难过得要命,一眨眼第三招压来,他衣领掉了一角。“第三刀我是替陆怡砍的”
江晗一惊,回头看见台下陆怡期待的目光,顿时误解更深“她一直在期盼你帮她出口气哼,真是见不得人”他这一句幸好声音很小,只有胜南一个人听到,胜南登时脸色铁青,低声喝道“江晗你要是懂事一些,就应该好好地爱护自己妻子”
陆怡强撑着病体来扶陆怡,江晗却猛地将陆怡一推,陆怡惨叫一声跌倒在台阶之上,陆凭冲上前去猛地给呆住的江晗一个耳光,抱着陆怡下去了,留下江晗一人在雨中。
凤箫吟气道“天底下竟有这种丈夫那个陆姑娘瞎了眼睛,怎会嫁给他”石磊同她耳语一番,凤箫吟一阵感伤“陆姑娘没有你好运,你爱着吴大哥,可是,她到底是不是因为怕他才爱他”沈依然笑着无忌地说“或许你以后也嫁这种丈夫呢哈哈”
凤箫吟怒道“你才嫁”
杨宋贤笑道“看你们两个样子像母老虎,怎么可能只要你们不欺负人家就谢天谢地了。”听他这么一说,气氛才略有舒缓。
第七日,第七名稳稳当当落在洪瀚抒手上。
夕阳落山之后,在天空留下一段橙红色的霞,将云雾山点缀成极美。到了,春天真的到了,山脚下的花草已经簇拥得满山遍野,姹紫嫣红,洪瀚抒、凤箫吟、林胜南三个采花大盗一路扫下去,一直到天色全黑才往回。说到今天已经是二月底了,胜南箫吟蓦地就想起上个月两个师父的惨死,凤箫吟的兴奋即刻一扫而光,睫毛低垂下去“武功再好也会死于江湖纷争。希望他们投胎投户好人家,最好平平淡淡过下去。”
洪瀚抒按住他们两个的肩膀“别伤心了。这么说,你们正月里,都在广南西路了”
胜南箫吟齐齐点头,瀚抒叹了口气“我在漓江,因为祁连山有人再度叛乱,我是去追叛徒的,可是叛徒告诉我”
“告诉你什么”凤箫吟隐隐觉察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