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箫吟一怔,她前脚刚走,后脚洪瀚抒果然跟着来了。洪瀚抒看见她独自一人面壁发呆,有些奇怪,上前来“怎么了,为何突然离场”
凤箫吟哦了一声,支吾道“那你怎么也离开了,回去吧,那边很精彩。”
洪瀚抒一笑,上前一步“那边再重要怎比得上你重要,这几日不见,我有好多话想要说,要不要背一首蒹葭,或者关关雎鸠给你听”
凤箫吟听他语气轻薄,生气道“洪山主,你的抱负不是很大么请问你这次到云雾山是不是为了抗金”洪瀚抒看她不像假的生气,小声道“不错,我为了抗金,但是事业可以与情爱并重自从那日在江边见到你,我就知道,心被你偷去了”凤箫吟满脸通红狠狠道“你的心都没了,那说出来的岂不是都是无心的话”
她气势咄咄逼人,洪瀚抒一时无言以对,看她转身要走,一把拉住她,吼道“玉莲不管你承不承认今生今世,你都别想再离开我”
凤箫吟如遭电击“你你说什么你不是说我不是萧玉莲么你不是说,自己的女人,怎么可能看错”
洪瀚抒怒道“不,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是不是萧玉莲我洪瀚抒不会为了名声出卖自己的女人你是不是玉莲,你我心知肚明”
凤箫吟冷道“凭这句话,你还有资格抗金放开你放手”瀚抒小声道“从小我就想做英雄,可是,做英雄,顾虑太多了”
凤箫吟与他僵持不下“英雄,都是自封的,任何一个认为自己是英雄的都是英雄,可是,结果,会成枭雄”
空气凝固在那里,突然墙那边传来一个男孩的啼哭声,瀚抒箫吟一同看过去,只见一个五六岁大的小男孩一边抹鼻涕一边哭闹,旁边一个大汉横眉怒对,看样子是他父亲,手里还握着一把戒尺“你背是不背”
那男孩揉着屁股“爹,我背,我背”那大汉道“绍兴和议的内容是什么”
男孩大声背“东以淮水,西以商州为金、宋两国国界,宋每年给金国银25万,绢25万,宋向金称臣”
那大汉又道“张浚张将军北伐失败,之后的和议是什么”
男孩泣道“宋君称金为叔父,每年纳银20万,绢20万”
大汉突然丢了戒尺,弯下膝盖来抱住男孩“井儿,不是不让你玩,是让你玩的时候,也记得国耻啊”
凤箫吟眼睛有些湿润“这些年你在西夏,也许不了解,金兵在国界的这些地方欺压百姓,朝廷无力过问,所以才有这么多有志之士,可是,还有更多混水摸鱼的”
瀚抒也有些动容,凤箫吟转过脸来“如果你要抗金,不要只顾着称雄,而要顾着大家,我听说祁连山中人大多是靖康年间迁去的难民,你以为自己身在西夏,其实都是宋人,你不会连小孩子也不如吧”
瀚抒轻声道“我明白,如果一个人连自己根在哪里都不知,那真连三岁小孩都不如”
两人一并回到总坛去,却看见台上一个人也没有了。
全场像根本没有举行过任何比武大赛一样,寥寥无几七零八落坐了一小撮人,不知人都去了哪里。
咦,奇怪,难道人都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