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宗把她赶回屋里,扯了扯自己身上的武服,痛心疾首,咋自己穿着就像颗球。
嘿,得通知人都把衣服换了,反正他们不穿这身衣服也没人敢收他们饭钱。
湛长风可有可无,换了衣服。
另五人是梅乐为首的一伍,不过这两伍的关系有些微妙,全程自顾自闹着。
后来才知道,之前梅乐和罗一都是伍长,前什长死后,他们为了晋升职位打过一场,罗一险胜,虽职位高出一头,却并不能降服另一伍,也就巡街的时候带头,其他时间两伍人都是分开的。
她已然将自己代入了武卒的角色,第二天号角声起的时候,准时到中庭早练,让人好笑的是,中庭只不过稀稀拉拉几人。
一个举着石墩子的武卒嘲讽地说道,“菜鸟就是菜鸟,还真当一回事儿,谁会那么严格,都爱来不爱的。”
原是卯时巡街,等到了日上杆头,罗一胖宗等人才一个个走了出来,“时间正好,去吃东西吧。”
于是十个人找了个小酒楼,吃饱喝足,又四处溜达了一圈,酉时未到,呼啦全都收工回去。这就算是巡完街了。
于此,她对北城的武卒情况有了进一步认识。
这之后,胖宗等人发现新来的这位,最大爱好就是整日没个形象地蹲着和摆摊贩子聊天,他们器宇轩昂的武卒大人威严都被丢了个尽。
有一回凑过去听,嚯,居然在聊给灵菜地施肥的时候用人粪好还是畜粪好,你怎么不干脆去当农民就不能用特制的灵肥吗
刚开始他们还嘲笑这种情况持续不了多久,一个武卒往那一搁,别人还能好好来买东西
那身藏青服会吓走多少人贩子不得恨死你,巴不得你滚得远远的。
但是这人本就是个不按常理的,也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每次一上街,各种贩子就会主动打招呼,那亲切的目光好像看着自家女儿。
街坊邻居就更别提了,只差拿着手帕上来给她擦汗,特么还有那些姑娘家个个少女怀春欲语还休的是什么意思,注意你们面前是女的女的,对象不要搞错。
他们巡的这块明安街算不上繁华,多是些普通店家,到处都是柴米油盐酱醋茶的琐事儿。
早市的时候,一波城外来的农民挑筐抗担,席地摆摊,菜都是灵菜,果也是灵果,在这里凡粮已经被灵粮取代了。
湛长风对种植一事有些兴趣,有时寻了几个老农交谈,也会给他们出出主意,比如如何防虫害,如何治水患。
一来二去,在这些农民心中的位置就不一样了,待她格外热切。
“大人,这是今儿刚摘的灵果,甘甜着呢。”
“头顶的太阳不饶人,来我这棚子下休息休息吧。”
“自家酿的灵酒,解渴还凑合”
胖宗听得白翻到天上去了,说好的兵民如水火呢,这会儿是水乳交融了吧,酸酸道,“还纳凉解渴,怎么那么多年没个人招待我”
塔湖“胖。”
贺五“矮。”
罗一撇嘴“挫。”
胖宗心脏老疼老疼,“合着是我长得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