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石子呢,松石子快带路啊”外面幸存的一俩高天族梗着脖子喊道。
那女子果然是针对高天族的,死的全是巫炳这一挂的人,姜微松石子敲山客都没损分毫。
湛长风刚出来,便听松石子吼道,“完了,阶梯塌了”
凌空交错的阶梯一节节往下掉,落在水里,在大风肆虐的深渊中发出空洞的回响。
湛长风刚踏上一条阶梯,就又退回来了,通往出口的那条路确实断了。
“断了”巫非鱼娉娉袅袅地出洞,金蛇如手镯般缠在她手上。
“巫行山没死”
“逃了。”
毕竟活过几千年,有点脱身手段不奇怪。
不过巫非鱼看上去比湛长风还遗憾,是以他们的对话来得突兀而莫名,叫旁人不由远离了几步。
坍塌声愈来愈盛,裂缝已经到了洞口,脚下的地随时都会分崩离析摔落不可见的深潭。
这时松石子贴近来,喊起她殿下,“您可有什么法子”
在湛长风解开那扇门时,松石子就知道自己那点八卦知识仅是人家的九牛一毛,哪还敢将她当作小孩看。
时时注意着松石子的高天族也听到了这话,忽地眼睛一亮。
“小赵”半分得意半分阴毒,“这是你家祖宗建的,你定有逃脱之法,快说出来,否则定要你死在我们前面”
他话落间,湛长风脸上的细小经络兀然呈黑色状,且时起时伏好像有东西在里面。
“你居然下蛊了”姜微惊慌非常,怪不得之前高天族对殿下客客气气没有用强,原来早就下了蛊
也有人看姜微,却见他无异,“小赵”嗤笑,控制了一个头,还怕手下造反
再说,蛊也是很珍贵的,他三个蛊都已经用出去了。
这里马上就要坍塌了,巫非鱼暂时还不想死,便想帮湛长风一把,只是她还没出手解蛊,就见湛长风脸上的血色全都退去,阴寒之气无声张扬,连她脚下的地都附上了一层白霜。
她面容苍白冰冷,血眸妖异诡谲,本该如魔,却偏偏从从容容的,一身华贵。
“蛊么”抬手,袖袍褪至腕间,露出的却是森森白骨。
指尖划过脸颊,长长一道口子,没有血流出来。
深入口子,一挑,米粒大的虫子就被挑出来了,僵硬直挺,已然死了。
她这幅模样,手段又如此诡异,别说“小赵”他们了,就连巫非鱼都不着痕迹地退了一步。
“你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小赵”的视野高高抛起,又堕入黑暗。
湛长风持着长剑一步一人,便将高天族全部杀灭,目光落到松石子敲山客身上,两人背脊一寒,扑通一声跪下,“我愿以殿下马首是瞻,此生永不背叛”
“忘了你们看到的。”
“是是是,我什么也没看见”
湛长风倒是没威胁巫非鱼,大概是因为她们半斤八两,都不是正常人。
在震慑之时,湛长风一心二用,没有放弃对出路的寻找。
这座地宫是活的,所以在地宫墓道时,她就感觉到了风,等到了巨门后面,她就肯定风是从这处仿若深渊的洞天中逸散出去的。
松石子也是有本事在的,听她一说,便分析,“据说奇门遁甲中有生门一词,风来的地方必有出口啊。”
“确实,只是风流十分杂乱,根本无法分辨准确方向。”这四周的墙壁上应该设置了阵法,一处风和墙壁碰撞,便衍生出了各种方向的风流。
“等等,”湛长风捉住一丝灵光,将感知放到极限。
现在洞天在坍塌,墙壁上亦有碎石滑落,这样一来,有的风向就消失了,也有的风向发生了混乱。
但肯定,有一种风向暂时不会受到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