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卖给中国人,都没有先例。因为,按照当初租界与清廷的签约,法国租用中国地盘,是连其地盘中所有的中国资产一起租赁的,尽管每年象征性地付得有租金,可毕竟其性质是租赁。
现在,把租赁的中国房屋又转租或卖给中国人,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可是呢,自己面对的,却是帮了自己大忙的中国姑娘。白早脱不笨。三年那场血案一发生,他就知道,自己遇上了一个好机会。不用想,这是不是自己的责任?
白早脱深信,有黄捕头这般聪明能干的督察长,他一定会主动揽责在身,替自己解脱的。
然后呢,自己再利用权力,让他也从容脱身,来个皆大欢喜。这样的操作,在法国社会和政坛上,只能算是一个小小儿科,只要对方配合,其实是十分简单的。
可他没想到,黄捕头比自己设想的还要高明许多。
不但他自己没有揽责,而且让自己从事情一开始就有了功劳,整个过程下来,自己这个法国驻沪总领事,简直成了战略家,侦探长和谋略大师,高屋建瓴,指挥若定,果断决策,最后将案件一举破获……
自此,白早脱对黄捕头佩服得五体投地,基本上言听计从。
再则,三年都过去了,黄捕头并未就此事找自己的麻烦。可自己却在心里一直记着这事儿,明白黄捕头并不是一盏省油灯,他一定会在某件事情上找自己的。
白早脱也早做好了准备,只要不太麻烦,一定帮忙。
现在,黄捕头找来啦。再说这点事儿呢,虽然是有点为难,可也不是无法办到。要知道,法国驻沪总领事,就是上海法租界的国王。
国王发号施令,难道还敢有人不听吗?
当然,这其中也有一个混蛋,那就是自诩为三代世袭贵族,正直忠诚的查理爵士。可就他一人,拦得住国王的所作所为?好吧,眼看着这几天,国王的回复就要来到,我得先压压,和查理先生谈谈。
然后,答应黄捕头,以报其恩。
我知道,这在中国叫,礼尚往来,相互配合,共成大事……于是,白早脱回答:“亲爱的雅芳姑娘,这事儿说难不难,说不难又有点难。请转告您的师傅师母,我考虑考虑再答复您,可以吗?”
雅芳点头。
白早脱邀请二姐妹,中午就在租界食堂便餐,二姐妹婉言谢绝,扬长而去。
回到府邸,师傅师母大家都在,正准备吃饭呢。见二姐妹回来,阿桂老板笑道:“肚子饿了吧?上桌上桌,”挥挥手,让大家团团坐下,边吃边聊。
宝英讲了白早脱的犹豫不决,师傅点头。
“这种转租转卖,是没有先例。其实,我看主要是法国人的古板。在你租界内,你干了谁还敢来查对?”阿桂老板也说:“这就是笨和傻!在我们这儿,谁不是这样干的?”
她指的是,“博兴”赌场的余老板,还有挨着他的好几家花楼,赌场和烟馆。
现任房东,其实都不是转租者。最喜的就是那个自诩精明能干的余老板,“博兴”赌场红红火火了好几年,直到今年初现任房东,收了余老板今年全年的一大笔租金后,又一个房东找上门来索要租金时,余老板才明白,现任房东居然是这房屋的第五个转租者。
而真正的房东,则是现任上海军政府的督军大人。
余老板这一气,非同小可,一面派出杀手,寻找那个该死第五个转租者,一面给真正房东的来人说好话,要求暂缓交租金,甚至还想硬来赖掉,毕竟这一年预缴的租金不是笔小数目。
然而,想想督军大人手里的枪杆子和笔杆子,不敢以卵击石,只好自认倒霉。
多年后,有人总结出:“枪杆子,笔杆子,政权就靠这两杆子。”也算是吸取了经验教训,后知后觉了。“所以呀,你说只要是西方的玩意儿都先进,”
阿桂老板的筷子头,朝那拉点点。
“我可不这样认为,”那拉笑:“师母,您保留您的意见看法没错,不可强迫我们也这样认为的呀。”师母点点头:“说得对!这只是我的看法。那你说说,白早脱到底答不答应?答应后,我们拿来做什么最好?”
姚少和宝英对看看,他们早有了新发现。
就像以前倚重小笙崽一样,阿桂老板对那拉越来越倚重了,这让二人都有点不爽。其实,宝英是想阿(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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