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白早脱白尔查理也并不笨,应该很容易就发现二匪的假冒伪劣。
问题,主要出在真总代理所携带的文件上。
那个年代,没有电报,电话通话质量也并不好,更莫说这要越过二个半珠的越球电话了。因此,法国国王把钦定白早脱的总领事任期命令,裹成一团,盖上火漆,自以为万无一失,就交给了总代理,让他一起交给远在北半珠的白早脱先生。
你想想,这种封盖火漆的小儿科,岂能拦得住精于此道的二惯匪?
折开看后又重新封上火漆,而且封得比原来更好看更牢固。这样,鬼精的二匪飘洋过海,到了上海法租界后,就直接找到了总领事馆的白早脱先生,首先交上了国王关于他任期地盖了火漆的命令。
俗话说,第一印象决定后面的事儿。
正焦急地引颈盼望着的白早脱总领事,心里一大块石头落了地,说不出愉悦轻松,眼里的这一对假冒伪劣夫妇,是那么善良美好,精明能干和忠诚守信。
更巧的是,总代理名字居然和自己就差了一个字儿,基本上就等于是自己的亲兄弟。
听听,一个叫白早脱,一个叫白晚脱,自然好听生趣儿,这让总领事先生的好感,又倍添了好多倍。就这样,在总领事羽翼下的一干人,自觉不自觉地都对这对远道而来的总代理夫妇,肃然起敬,恭恭敬敬和敬畏有余了。
其实,在白早脱主持下,双方合同签定后,假冒伪劣就动起了脑筋。
因为,二匪很快就发现,自己失策了。在真总代理的文件中,特别有注明,经国王御批,总代理随行携带枢密院拨款五万法郎支票,在上海法租界银行兑现支取,作为桐油事业的启动资金云云。
巨额的法郎支票,被欣喜若狂的二匪揣进了自己腰包。
文件却忘记了撕毁,连同国王的那封火漆命令,一并交给了白早脱总领事。等合同签定,黄捕头当场提出启动资金时,二匪这才想起,支支吾吾,答非所问。无奈,只好临时编了个“手续不对,被冻结”的借口,勉为其难地暂时唐塞过去。
回屋后,二匪这才着了急。
借口在前,支票在后,有钱取不出。没有启动资金,事情自然无法进一步进行,以前那早想好捞一笔就跑的想法,看来也没了辙。
可毕竟是假冒伪劣,又不敢长期冒充下去。
二匪左右为难,急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慌成一团。紧急商量之下,假冒伪劣大着胆子,直接对白早脱提出,让他先借出一笔法郎,作为开展工作的启动资金。
一直沉浸在兴奋中的白早脱,也答应了,也真借了一万法郎给白晚脱,而且慷慨到不要一分利息。
高高兴兴的假冒伪劣,带着这一万法郎支票回了家,准备明天一早,就到租界里的银行兑现取出,然后和女匪鞋底擦油——溜之大吉。
可他一进门,就发现了不对。
女匪正挽衣袖撸腿的撅着屁股,楼上楼下地到处找寻着。问之,是那枚徽章不见了。轰!假冒伪劣来的头上,响了一个惊天炸雷。
那徽章,是真总代理身上搜寻到的。
二匪一看就明白,那是真总代理世袭贵族的标志。而这种法国世袭贵族,是在法国枢密院登记在册的。只要通过这徽章一查对,就可对徽章持有者,上溯三代和下连的各方面情况,一目了之。
本来呢,这得怪女匪。
要是劫杀现场把它连同尸体一起深埋,或者捡起扔到哪条河里,也就没有现在这种惊慌了。可女匪当时看着好看,不顾男匪的劝说,硬是从真总代理血肉模糊的手指上脱下,戴到了自己手上……
假冒伪劣气得火冒三丈,当即就把女匪狠狠捶打了一歇。
然后,二人一起发疯般到处搜寻。其实,后来据黄捕头分析,徽章大约是在女匪换衣服时,不慎挂在了自己的衣襟上。
然后,在其惶恐不安到处搜寻时,一直晃晃悠悠地就吊在她自己的衣襟上。
又然后,在女匪冲进雅芳的小单间,到处搜寻无果退出时,又落在了小单间的门前……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就这样,一对残暴的劫匪,露出了真正丑恶的嘴脸。
雅芳捡到的徽章,是破案立功的关键。
而经验老到的黄捕头,则才是整个案件的揭开者。事情即出,鬼精的黄捕头便遵循这一思路,把雅芳到假冒伪劣家的真正目的,说成了自己一开始,就对二匪的怀疑而做出(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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