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互看看,笑了。第二天晚饭时,在外奔波了一天的雅芳,半是高兴半是沮丧地回来了:“师傅师母,好,又不好的呀。”
师傅眨巴眨巴眼睛,自己吃自己的。
阿桂老板的碗筷,则都停在半空:“也就是说,好坏各半?”“嗯哪,”早饿了的雅芳,先用力刨一大口饭菜,津津有味地咀嚼咀嚼,用力吞下,再舀一勺鱼汤呼噜呼噜喝下,在大家的注视下,才慢吞吞说道。
“坏消息是,用尽方法,也没打听到作者的名字,他具体是谁?”
大家一齐眨巴着眼睛。
“好消息是,暗地塞给了主编一条小黄鱼,再加上色诱,主编终于透露,作者说,是有人花了一大笔银子,特意请他写的。”大家的嘴巴都张成了0状。
啪!
师傅把自己手里的筷子,用力拍在桌上,放开了嗓门儿。
“怎么样?没钱,谁帮白忙?”姚少说:“一大笔银子?再少,也要上百两的呀。”宝英不屑地瘪瘪嘴巴:“你省省吧,上百两银子也叫一大笔?我看,没上千两银子,请不动这高手的呀。”
那拉却阴沉着脸孔,歪歪脑袋。
“雅芳,什么叫色诱?怎么诱?”瞧他好一副醋酸打翻状,阿桂老板轻轻笑起来:“那拉,这是江湖术语,就像动不动就说什么打呀杀的,哪可能都真打真杀?明白了吧?”
其实,哪需要师母出面解释?
在上海青帮混了这多年,精明能干的那拉,焉能不知这个理儿?不过是,听了心里不舒服,借此醋酸罢了。早知道个中奥秘的宝英和姚少,相视而笑却不掺合。
唯有,雅芳一直对此似懂非懂。
想想不了然,端着碗筷,恨着那拉:“我色诱,关你屁事儿的呀?你问怎么诱?告诉你吧,脱得光光儿的上床诱,怎么了?”
面对如此漂亮可人的野丫头,可怜的那拉,打不敢打,骂不敢骂。
想反唇相讥,嘴巴又僵硬,只能搭拉着脑袋,撅着嘴巴,郁闷地刨自己的饭碗去了。“好了好了,”阿桂老板看在眼里,暗自笑骂一句,这对不懂事儿的小冤家,真是气死我了。
“雅芳也别生气了,人家那拉是关心你呢。你对人家那么凶,可知你早上走后,那拉一直担心着你呢?”
宝英心领神会,立即接上去。
“对!是这样。那拉悄悄跟我商量,打算要我顶他一会儿,他要到报社来找你,怕你吃亏的呀。”“也跟我说过,”姚少嘴里包着一大口饭菜,边咀嚼边咕嘟咕噜的:“要我帮他看到一会儿,去去就回来。我还骂,骂他重色轻友的呀。”
哇呀!
连一向笨拙的姚少,都知道妇唱夫合了?
可见这人的确是会改变的。宝英高兴得抬脚蹭蹭他,亲妮的骂道:“我看,你才是重色轻友。我问你,昨天下午,你为什么当着我的面,夸奖人家雅芳漂,”
嘎然而止!
说漏嘴的宝丫头,吐吐舌头。
她心虚地看看小师妹和阿桂姐,不吭声了。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那拉听在耳里,脸上又布满了讨好的笑容:“雅芳,帮我个忙行不?”
“不行!”
雅芳毫不犹豫,一口拒绝。
“帮什么,者要师母同意。”姚少坏笑着,幸灾乐祸用力地挤挤他。
上海外滩白星大酒店,离中汇大厦十几米。
望出去,正是浦江最宽敞江面。江上渔船点点,飘飘忽忽,宛若落在水上的只只鸥鸟。再向上,可以清晰地看到对岸陆家嘴参差不齐的房屋。
这天,一向热闹非凡的白星大酒店,更热闹了。
酒店宽大前伸的欧式门檐下,站着二排摩登女郎,堪称极度暴露的衣着,吸引着行人和进出者的眼球。门檐正中,挂着大幅红绸条:祝贺上海花会成立大会。
摩登女郎之后,巨大的旋转玻璃门二旁,站着二个着深红色制服的西崽。
白皮肤蓝眼睛高鼻子,高大英俊,挺拔潇洒,只要有人上来,西崽就灿烂一笑,躬身替其轻轻拈住玻璃门扉,请其入内。
玻璃门内二侧,则是二个着深红色制服的伺女。
金发碧眼,笑靥如花,先轻轻替门内的客人,拈住旋转玻璃门,再顺手一放,微微一躬,恭请客人入内。宽大的前台客厅深蓝色天幕上,嵌着190盏大功率的小白织灯。
一齐开亮,灿若繁星,给人印象深刻,故称“白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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