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量,也帮着出主意,想办法。
宝英提出,自己带几个得力徒弟,立即赶到该小报馆,找那个可恶的主笔算账,或者自己晚上换了夜行衣,直接要了主笔狗命。
要不,就命姚少装作路人。
在主笔上下班必经之道,“不经意间”撞他个脑震荡成植物人。雅芳则杏眼圆睁,柳眉倒竖,摩拳擦掌的要马上直奔报馆,扮了主笔的小情人,纠缠着他要青春损失费,母子俩的生活费。
然后,再拉了倒霉的主笔去见他元配。
如果他没有元配,就拉去见官府,或者,让那拉扮成别的什么什么受害人,纠缠着主笔上法庭,打官司……总之,一定要闹得主笔身败名裂,被报馆开除,沦落街头方才解恨。
二姐妹的好心和忠心,阿桂老板都心领了。
认真思考之余,也觉得她们提出的解决之道,也未尝不可?阿桂老板并不懂主笔是干什么的?是那拉告诉师母,主笔就是写文章的主要写手。
一个报馆不论大小,就像我们的一溜顺儿,总有许多不同的工种。
比如采访啦汇总啦排版啦印刷啦什么什么的,而主笔,在报馆中的作用,有时超过了老板。一个见解独特,视野开阔,笔力遒劲的主笔,可以顶起报纸的大半边天。
那拉的解释,让聪明能干的阿桂老板,眼前一亮。
“不就是写文章嘛?我们也可以请人写文章反驳,对吧?”这也让那拉姚少和二姐妹兴奋起来。“这世道,还没有用钱办不成的事儿!”
阿桂老板双目炯炯,环顾四下。
似乎那个该死的主笔就在自己面前,胆怯而害怕地垂着脑袋:“你写,我也写。你有理由,我有由头,你有才,我有钱,你有报纸,我有徒弟,上海青帮怕过谁?”
大家一阵高兴。
还差点儿击掌。
是姚少的吞吞吐吐,把众人打回了原形:“师,师母,我看算了,”阿桂转向他:“为什么?”“钱,倒不难,可请谁的呀?还,还有,既是写了,又发在哪儿呀?更,更重要的是,今天己是七月二十七日,离正式成立日不过仅仅十天,来,来得及的呀?”
众人无语,阿桂老板皱眉。
可还没等阿桂老板想出个具体的好办法,不想今天一大早,九姐妹不约而同,不请自到,正好听听大家的高见。当然阿桂老板深知,这伙人除了满嘴粗言秽语,尔虞我诈和勾心斗角,哪会有什么高见低见的?
只是,机会难得。
趁此机会,把大家往“同享受,共患难”上拉拉,让大家有一种休戚相关感,不要再像以前那样一盘散沙,从而使“上海花会”具有一定的凝聚力,岂不更好?
所以,听了小脚阿娥和洪老五的叫嚣后,阿桂老板轻轻鼓掌,佯作大为感动。
“瞧,我还担心什么?只要我们十姐妹齐心,就没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难事儿。”会长的表演,也带动了大家,几个一向说话为人谨慎的老鸨,也不由得有了一种爱到某种强有力保护的感觉,开始发表自己的“高见”。
阿桂一一细细听去,却十分失望。
不外乎都是些打呀杀咒呀骂的,连“以写对写”的基本常识都没有。想想呢,也不能怪她们。这些平时专以欺压盘剥姑娘和客人,为唯一目标乐趣的老鸨,脑袋中除了银子一片空白,要她们拿出好办法,完全不可能的。
就连自己,也没想起个好主意嘛。
这时,宝英雅芳突然笑嘻嘻的跑了进来,手里紧攥着一张小纸,边跑边叫:“师母,好事儿,好事儿的呀。”老鸨们都知道,这是阿桂会长的左右手,见了她俩,就犹如见了阿桂会长,怠慢不得的,一起挤出了笑容。
遗憾的是,阿桂老板和二姐妹都识字不多。
师母纵然一接在手,贪婪地瞪大了眼睛,那些横七竖八大大小小的铅字儿,却实在是认不了几个。雅芳就又一扭身跑出,把那拉揪了进来。
这个家道中落的皇族了弟,可不是个简单人物。
除了一手出神入化迫以生计苦练出的赌技,那心眼儿是极其敏感多情的。其实,自从在十六里铺小东门赌场露馅后,他就对阿桂老板身边的二佳丽,起了爱慕之心。
一半儿是宝英雅芳,实在是漂亮得野气。
其间流落出的大家闺秀和小家碧玉揉合的气质,正是他这种落难皇族子弟的最爱。一半儿是要通过二佳丽攀上阿桂老板,让自己能借上海青帮飞黄腾达,做个人上人。
实(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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