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英国,现在和传世名画“蒙娜丽莎”一样,被视为大英博物馆的馆藏,被二十一世纪的高科技们,小心翼翼伺候着。
那老年客,原是个老报人。
无意中得了这宝贝,兴奋之下,挥笔在上海某小报上,写了一篇短文《书局有感》。这是阿桂老板第一次见识报纸和舆论的威力。
短文在小报上刊出后,连续大半年,书局没断过淘宝人。
虽然再没有出现过第二本《说岳》,那些淘宝人也陆续顺手买了一些这书那书,把三个店员高兴得整天屁颠颠的精神焕发,像抽足了上等云南烟土的大烟鬼。
因此,那拉又一次提出将书局改营或租出去时,阿桂老板只是笑而不语。
那拉离开后,阿桂就叫上二姐妹一起出了门,直奔小脚阿娥的住处。阿娥就住在其花馆不远的一条街上,房间四进四出,也看不出有多豪华。
如果不是她那双着名的小脚,谁也看不出来,这个走路颤巍巍的中年女子,就是上海滩最大花馆的老鸨兼老板。
阿娥不冷不热地接待了阿桂老板一行,二人谈话的核心,还是那个花会副会长事儿。在这之前,阿桂根据宝妹的提议,提出九个副会长,小事会长作主,大事儿大家举手表决的意见。却给阿娥一口否定。
“水泊梁山,还要依据各人的实力和贡献,来个英雄排座次,这事儿大家都知道。阿拉上海花会呢,哪可能来个一碗水端平?”
阿桂摇摇头,又耐心解释。
“阿娥呀,情况不一样。水泊梁山是与官府对立,造反为主。我们却是以作生意赚钱为首,求财不索命,二事儿不能拉到一块儿……”
可阿娥哼哼唧唧的,就是不同意。
阿桂老板知道她是依仗着自己人多,不服气,可一时又找不到很好的借口说服她,事情又僵起了。想想这二三年来,其他几个老鸨,包括态度最坚决的洪老五,在自己的游说下,都开始有了松动。
就阿娥这么抗着,致使自己成立上海花会,垄断花业的打算,一次次落空。
自己也曾想过,干脆不要她算了。可想想“十姐妹”总比“九姐妹”吉利顺口,再说,阿娥的二百号人马,也实在有点不可忽视。
要排挤她很简单,可是呢。
如果上海花会成立后,阿娥将就自己的人马,拉起另一块牌子进行抗衡,不等于自己给自己树立了一个敌人?还有,如果说不服阿娥,让她自立门庭,这事儿传出去,将有损自己威信,这可万万不行……
“好吧,阿娥,你再想想,我们以后再谈。”
阿桂老板起身,带着宝英雅芳离开。
阿娥也不挽留,跟在后面,只是又一次唠唠叨叨地强调自己的意见:“阿桂老板,我一直是同意您出面组织成立上海花会的呀,只是这九个副会长的作法,的确不妥。江湖有江湖规矩,帮中有帮中言语,我们虽是求财不造反索命,可也有个谁说了算的事儿……”
离开阿娥,阿桂站站。
“你们怎么看?”“真看不出,一个一推即倒的小脚女人,居然还有点野心?”雅芳快人快语,毫不客气:“搞七捻三(搞什么东西啊),系系特算哉(死了算了),省得与她罗嗦。”
“宝妹!”
宝英点点头,问雅芳。
“锦线大师,你看到她那老板没有?”雅芳立即春风满面:“比起师傅差远了,一副色迷相。师母,阿拉准备开工的呀?”
阿桂老板想想,方轻轻摇摇头。
“杀鸡焉用牛刀,再说,小脚阿娥看着也可怜,好不容易有了今天,却又自大起来,这是人之常情。再看看吧。”“宝妹!”“阿桂姐,我同意你的意见。”宝英爽快地回答:“杀鸡焉用牛刀!老实说,不值。真要她答应,小玩玩儿就是了。”
结拜姐姐对结拜妹妹,莞尔一笑,朝前面扬扬下巴。
“阿娥的‘花中花’,走,进去看看。”想来不是在寸土寸金的西江路,这幢三层楼房占地又宽又大,比阿桂老板原来在十六里铺小东门的合发花馆,看上去还要气派。
一楼倒还安静,客人们都坐在大客房里喝茶剥瓜子,等着妈咪叫到自己名号相姑娘。
二个伺役正一前一后地慢吞吞巡逻着,见阿桂老板一行进来,也不招呼而是警惕地走着看着。“哇呀三位姑娘,来啦,这边请!”
一个妈咪笑嘻嘻地迎上来。
“难得今天天气好,出来玩玩儿的呀?”
阿桂老板淡淡道(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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